他从后视镜中看着还站在东阁门口，望着他们的安音，心里涩得慌。

容老爷子看着坐在前排的孙子，心里也不好受。

心目中的孙媳妇，突然间变成了亲外孙，他家孙子不知道又得单到什么时候了。

*****

暮世昌回到家中，第一时间去看怜音。

上了楼，见佣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外，吃了一惊，“出什么事了？”

“小姐嫌戴面具闷得慌，正在发脾气。”佣人想到怜音揭到面具的那张脸，说不出的恐惧。

暮世昌松了口气，推开房门，一个酒杯在他脚边摔碎。

“滚，都滚出去。”

接着里面传出怜音的声音。

暮世昌避开地上的玻璃碎片，进了屋，“怜音，是爹地。”

怜音听见暮世昌的声音，停下发疯，抬头看来，那张脸有些地方已经结疤，有些地方却是新抓出来的伤口，比在美国的时候，看上去还要糟糕。

而他让人为她做的人皮面具丢在地上，被踩得全是脚印。

暮世昌弯腰，捡起人皮面具，“宝贝，爹地送你去韩国整容，好不好？”

“韩国是什么地方？整容又是什么东西？”

“韩国是一个国家，他们国家整容行业非常发达。整容就是让人变漂亮，你想变得多漂亮都可以。”

“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吗？”

“当然可以。”

“那可以变成别的样子吗？”

“也可以。”

“那我想变成安音的样子。”

“宝贝，爹地觉得你以前的样子，比安音更漂亮。”

以前的怜音长得和夏欣酷似，看见怜音，就仿佛看见还年轻的夏欣。

暮世昌不想怜音丢掉那张脸。

“我就要安音的脸。”

“她的脸长得像条苦瓜，有什么好？还是我们怜音更美丽可人。”

“你胡说，如果我以前的样子更漂亮，为什么秦戬眼里只有安音？”怜音脸垮了下来。

“那不是因为她漂亮，是因为安音在秦戬身边长大，有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