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为了得到他,她付出那么多,若是最后还是不能如愿,她即便是毁了他,也不能便宜了别的女人!
欧白姗眼底划过一抹入骨的癫狂。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两个孩子的名字。
薄文敏说,孩子生下来姓厉。
欧白姗也告诉厉邵元,孩子确定要过继给她和厉景望,厉邵元自然是最开心的。
最后,是他给孩子定的名字:厉竞,厉绾。
竞,谐音‘景’。
绾,取音自‘望’。
两个孩子,寄托了厉邵元对厉景望全部的爱。
薄文敏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的目的是嫁给承勋哥哥,其他的,无关紧要。
欧白姗和薄书容脸色都有些微微的不好看,薄书容陪厉尧拆他的新玩具,看着孙子时才露出笑颜。
欧白姗为难的看向厉承勋,他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她原本准备了很多名字,还没拿出来,厉邵元就已经确定了,自然也没办法让厉承勋做定夺。
“妈,承勋,文敏,我们各自都给孩子起两个名字吧,多几个选择,然后取最上口的。”欧白姗灵机一动,笑着提议。
薄书容被‘竞’和‘绾’两个字恶心到了,拉着一张脸当作没听到。
厉承勋却出乎人意料的开口说道,“挺好的,就这两个字吧。”
薄书容下意识就要反驳,却被厉邵元的声音盖了过去,“管家,拿族谱来。”
除了厉承勋,其他人都愣住了。
孩子都还没出来,拿什么族谱?他就这么迫不及待?
是怕中途生变?
薄文敏这下子急了,孩子名字她无所谓,姓厉就好,但孩子是她和厉承勋的,怎么就全部过继给大哥呢?起码得留一个给他们啊!将来也好继承厉承勋的财产!要不然,厉承勋名下只有厉尧一个,什么好处都给了他,她的孩子岂不是亏大了?
绝对不行!
薄文敏登地站起来,“女儿我可以过继,但是儿子必须记在承勋哥哥名下!”
“胡闹!”厉邵元冷哼一声,根本不把她当回事。
薄书容和欧白姗相视一看,觉得薄文敏的提议还不错,于是薄书容道,“对啊,两个孩子,正好一家养一个,挺好的。”
欧白姗看厉邵元,小心翼翼的问,“爸,您觉得呢?”
厉邵元思索片刻,他是两个都想要,求个儿女双全之意,如果真要让步,也是要儿子,他刚动了下唇,就听到厉承勋说,“我大哥跟我说过,一家四口,有儿有女,才是完整,这是他的心愿,我们为什么不能满足他呢?爸爸!”
厉邵元目露伤感,随即坚定了决心,“是啊,承勋想要女儿可以再生,这两个孩子,必须是景望的!”
三个女人气噎,可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出头。
管家过来,双手端着一个矮桌案,上面供奉着香炉,年代久远的族谱躺在一个扁平沉香木匣中,泛着古朴的香气。
保姆一人拿来水盆,一人拿毛巾,厉邵元净了手,点了三炷香拜了拜,才戴上白色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掀开族谱,目光落在厉景望和欧白姗名字上面,提起毛笔,正要书写。
薄文敏大叫一声,“不行!我反对!”
厉邵元目含威严的扫她一眼,“文敏,你还年轻,但是你大哥大嫂,却没有机会了。”
薄文敏神色一愣,是啊,等她嫁过来,想生几个还不是随她?
可是,还是有些不甘心……
“姑丈,我只要一个女儿,可以吗?您平时像姑姑一样疼我,您会满足我这个小小请求的对不对?”
她像以往一样撒娇,但厉邵元丝毫不为所动,“文敏,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跟我唱反调?”
他阴冷的目光像毒蛇一样,薄文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缩了缩脖子,轻轻摇头。
厉邵元蘸墨下笔,工工整整的写下厉竞,厉绾两个名字。
事已成定局。
站在楼上栏杆旁的叶悠然,看到厉承勋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嘴角挑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
他很开心。
叶悠然抿唇回到卧室,拿着选修课的书本,却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卧室门被人推开,叶悠然刚抬头,下颚就被人捏住,雄性的荷尔蒙气息迎面扑来。
叶悠然的手下意识扶上他的肩,掌下的肌肤隐隐震颤,他在激动,显然不是因为她。
那是因为两个孩子被记入族谱?
叶悠然恍神之际,唇瓣被他轻咬了下,抬眸,对上他不满的眼神。
细腰被他掐着,他将她提了起来,离开椅子,走向大床。
他索取的吻,越来越急。
叶悠然知道他动真格的了,“你别,尧尧一会儿还要过来吃奶。”
他怔了下,唇稍离,喷火的黑眸锁着她,“你家亲戚走了没?”
叶悠然眨了眨眼,眼睛不安的游移,“快,快了。”
其实是最后一天,已经干净了。
厉承勋唇角抽了抽,手指威胁性的钻入衣摆,“那我要检查了,如果没有,你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没有了。”叶悠然连忙抓住他的手,睫毛扇了扇,清澈见底的眼睛,黑白分明,泛着一丝忐忑对上他的锁视,厉承勋感觉一颗心都被她捏在了手里,无力得很,他无声叹息,闭了闭眼睛,然后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叶悠然,“……”
这是他在床上说过最动情的一句话。
虽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她明明什么也没做……
“我忍不了,你先帮我弄出来?”他贴着她耳根问。
“怎,怎么弄?”叶悠然一说完,就想到昨晚……
她捏紧了手,还没开始,手腕就开始酸痛了。
她默默的把手背到后面。
厉承勋被这没出息的举动给气笑了,在她唇上狠狠吸了一口,从她身上翻下来,走进洗手间。
叶悠然屏息听了会儿,他似乎只是单纯的洗澡,并没有发出让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其实倒是希望他自己解决,省了她麻烦,因为她最近睡眠不好,做什么事都有些力不从心。
叶悠然懒懒的躺在那儿,不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
厉承勋从浴室走出来时,叶悠然已经睡得很沉了,眉头浅皱,两手抓着身下的床单,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轻轻摇着头,嘴里吐出模糊的字眼,他凑近了也没听清楚。
厉承勋蹙眉,坐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大手在她身后轻拍着,“没事了,有我在……”
神奇般的,叶悠然舒展了眉心,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扎在他胸口。
厉承勋缓缓挑唇,修长的手指描摹着她的五官,她的眉眼一如往昔,跟初见那会儿没什么变化……
……
日子转瞬即逝。
薄文敏怀孕即将八个月的时候,发动了。
因为厉承勋早做好了准备,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
毕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薄文敏很害怕,薄书容寸步不离的抓着她手陪着她。
薄文敏的父亲薄弈也来了,薄文敏的母亲并没有露面。
薄弈是真的很疼爱薄文敏,看女儿怕得瑟瑟发抖,自己都急得满头大汗。
医院虽然是宇阳的,却是与外商朋友一起合资,秉承的西式管理理念,产科这一块在z国是走在前沿的,不会动不动就要求你剖宫产,如无特殊情况,一律顺产。
对孩子,对母体,都是最好的一种妊娠方式。
薄文敏的体检报告都是合格的,但因为是双胞胎,保险起见,宇阳建议薄文敏剖宫。
但薄文敏不想让肚子上多一道疤。
她拒绝了。
“叶悠然,你生厉尧的时候是顺还是剖?”薄文敏望着叶悠然,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她只是见红,宫口都还没开,就吓成这副样子了,叶悠然有些无语,平时挺泼辣的个人,怎么这么怕生孩子?
她想了想回答,“顺的。”
“疼吗?”
“开宫口挺疼的,生的时候倒是没感觉了。”生完护士给按肚子让她有些吃不消。最后这句,叶悠然没跟她说。
薄文敏一听‘挺疼’二字,就哆嗦了一下。
薄书容没好气的瞪了叶悠然一眼,“我看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出去吧!”
厉承勋正好从外面走进来,闻言眉峰皱起,“生孩子哪有不疼的,这会儿娇气个什么劲,从床上下来走一走,不然一会儿有你受得!”
“你别凶她了,她是第一次,害怕嘛!”薄书容知道他说得对,但是这话太难听,就训了他几句,好说歹说让薄文敏从床上下来,和保姆一起,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只差把她架空了。
厉承勋冷着脸,和叶悠然相视一看,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承勋哥哥,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薄文敏在他身后叫道,挥开保姆的手,要厉承勋扶。
厉承勋视而不见,嗤笑一声,“我是你表哥,一个有妇之夫,你觉得合适?”
薄书容和薄弈老脸都红了。
薄弈知道自己女儿心事,可是厉承勋说得也在理,他轻叱了句,“文敏,别胡闹!你怕疼咱们就剖,别给薄家人丢脸!”
薄文敏觉得委屈,她怀的是承勋哥哥的孩子,她等会儿还得让他陪着进产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