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安民就联系叶悠然。
“姐,欧道奇直接联系了我寄给他的东南亚的号码,还有那录音,他听了之后果然很上道,看来,我们押对宝了,这个雪芙夫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挺重要的,接下来,他应该会安分一些,其实吧,我倒是觉得,给你那个恶婆婆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这还不到明天呢,谁知道明天他还会使出什么幺蛾子,我们这么早暴露自己底牌,后面会不会很被动?”
叶悠然道,“薄书容于我们俩没什么要紧,却是你姐夫的母亲,我们肯定要竭力保全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至于太早暴露底牌,也没关系,早点让他知道,早点让他心里有忌讳,不敢随意妄为,不然,他那么心狠手辣,谁知道他会对薄书容采取什么变态手段呢?”
叶安民赞同,“倒也是,不过我这边虽然知道欧道奇行踪,却没办法近身,他身边的安保级别很高,个个很是警惕,这只老狐狸!”&1t;i>&1t;/i>
“不用着急,明天选举时他应该会现身作为嵘城公民投出自己的一票,他身后那些为他做事的喽啰也不能掉以轻心,对了,尚承爵那边安排好人了吗?他可是欧道奇手下的得力干将。”
“安排好了,他一直跟在欧道奇身边。”
“欧白姗呢?”
“欧白姗和她女伴在一起鬼混。”
“我知道了,你那边继续盯着,今晚到明天之前的这段时间,欧道奇应该会安分一些了。”
“是啊,这会儿肯定在东南亚那边调查,不过,雪芙夫人的行踪机场那边有记录,估计蒙不了他太久,还有,雪芙夫人失踪,他应该会通知总统。”
连锁反应,叶悠然清楚得很,她现在只希望,欧道奇为了雪芙夫人,早些将薄书容放出来,不要因为她,影响了选举结果。&1t;i>&1t;/i>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叶悠然的手机静悄悄的。
叶悠然走进关押雪芙夫人的房间,她乖乖的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很严实,听到开门声响,她戒备抬头,之前,有人进来,剥光了她的衣服,拍了几张照片,还对着她腹部击了两拳。
她这辈子,除了那次被薄书容算计,被男人*怀上旋司,她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待和侮辱。
她誓,等她出去后,一定要这些人,不得好死!
她的眼睛暂时还是看不到,但是从脚步声能听到,是之前那个女人,脚步散漫轻松,跟雪芙夫人急促的喘息,形成鲜明对比,她抓着被子开口问,“你还要对我做什么?”
“我把你的照片和你的惨叫,给了欧道奇,可是你猜怎么着?”叶悠然在墙边椅子上坐下,语气云淡风轻,面上也淡淡,“他竟然无动于衷,也没有把我的人放出来,就这么,跟我耗时间,这是为什么?一方面,你不够重要,另一方面,他不相信我会做出真正伤害你的事情,他觉得我不敢跟总统叫板……”&1t;i>&1t;/i>
雪芙夫人闻言,反而松了口气,“我猜,你的人,是薄书容?”
“你也以为,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虽然你变了声音,但我觉得,你年纪应该不是很大,二三十来岁,小姑娘,你的人生未来路还很长,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两个人自说自话,都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叶悠然笑了下,“你说既往不咎,就像我说,我害怕,所以要放了你,一样不靠谱。”
雪芙夫人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叶悠然拍了拍手,馆长进来,打开房间里的全部灯光,递给叶悠然一套衣服和面罩,叶悠然缓慢的动作穿在身上,只露出一双眼睛可以视物,然后,叶悠然取过馆长手托托盘上的一把匕,馆长看她,欲言又止,叶悠然问,“怎么?”&1t;i>&1t;/i>
“还是我来吧。”盯着她那双白皙的手,戴上手套,依然小巧,柔弱无骨,馆长无端端觉得,这样一双手,不适合握这柄可以杀人的刀子,太违和了。
叶悠然摇头,“你拿稳摄像机就好。”
“是。”
察觉到不对,雪芙夫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大叫,“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看她忙乱中,露出了雪白的皮肉,叶悠然吩咐,“拿一件衣服给她。”
衣服,是一件可以蔽体的白色裙子,很短,而且有点紧,修饰着她饱满的身体。
叶悠然拿着匕走过去,雪芙夫人察觉到危险,连忙跳下床,嘴里紧张的重复着,“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伤害我,我儿子绝对不会放过你。”&1t;i>&1t;/i>
叶悠然步步逼近。
最后,雪芙夫人缩在了墙角,叶悠然走到她面前,匕贴着她的脸,“别乱动,我刀法不准,一不小心,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划花了,我们的欧道奇欧部长,可是会心疼的哟,啧,他看中的,也许就是你这张脸,你说,如果脸没了,他还会跟你好吗?”
雪芙夫人再坚强,再聪明,也是个女人,女人没有不在乎自己美貌的。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你,你不要乱来……”
“你放心,我绝对不乱来,我只是,给欧部长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果他还不肯就范,那我就真的生气了,我生气的话,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叶悠然的匕往下游弋,刀尖,抵住心房偏上的位置,话音一落,她手腕用力。&1t;i>&1t;/i>
噗!
匕入肉,只余下一个柄端。
只有少许血液浸出来。
雪芙夫人正在紧张中,匕刺入身体的那一刻,有种微妙的感觉,她听到了那声音,她愣住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感觉不到痛,像是胸口那一块被什么尖锐东西压了一下,强行挤了进去。
过了三四秒,她才感觉到,痛!撕心裂肺的痛!
她挣扎了一下,痛意瞬间席卷了全身,倒是被人拿刀劈开了一样。
她痛得流出了眼泪。
叶悠然按着她一边的肩膀,依然是轻飘飘的语气,“告诉你了,不要乱动,我刀法太不准了,刚才没有刺中心脏,但是你稍微动一动,也许,这锋利的匕移了位,你,性命不保。”&1t;i>&1t;/i>
纵然痛,雪芙夫人也不敢再动一下,“你这个疯子,快点给我请医生,我死了,你也得陪葬!快去啊!”
“别激动,你暂时死不了,痛不死的。”
“你,你……”
“现在,我要松手了,这把匕,就留在了你身体里,什么时候欧道奇把人给我放出来了,我再替你找医生,这交易,合情合理吧?”
叶悠然说完,真的松了手。
雪芙夫人贴着墙,早已痛得满头大汗,原本就无法聚焦的眼神开始涣散……
叶悠然抬头看向摄像头,将自己被染红的手移到摄像头前,“欧道奇,这是一次警告,下一次,可就动真格的了。”
说完,馆长关闭了摄像机,看了眼雪芙夫人,“小姐,她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1t;i>&1t;/i>
“找人看着。”
叶悠然脱掉外套走出去,“将录像过去。”
……
欧道奇站在桌前徘徊,几近天亮,他一夜未睡,眼球都是血红的。
属下进来汇报,“总统说,雪芙夫人是死是活,跟他无关。”
欧道奇惊讶,“总统的原话?”
“不是,是总统身边的暗卫,他说,雪芙夫人之前惹恼了总统,凡是夫人的消息,他一概不听。”
欧道奇不悦拧眉,“她又怎么惹他了?”
属下凑上去一些,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欧道奇大怒,“简直胡闹!”
她不是冲动的人,怎么会故意弄一份造假的亲缘鉴定给总统呢?而且,还折腾到了报纸上。&1t;i>&1t;/i>
一个小小的旋司,值得她大动干戈吗?
现在好了,惹怒了总统,他这边,少了一个助力。
摒开属下,欧道奇看向凳子上坐着的男人,“你怎么看?”
吕波眼里射出一道精光,“部长,东南亚这边,显然不是厉承勋指使的。”
“那是谁?”
“或者是胡勇的手下,或者,是兄弟帮所为。”
欧道奇片刻怔愣之后就嗤笑出声,“兄弟帮的骨干,都在胡勇手下做事,你觉得,兄弟帮剩下的一群老弱病残,能有什么作为?那个人叫叶安民是吧,一个小屁孩而已,不足为据。”
“不是叶安民,叶安民跟在叶悠然身边做事。”&1t;i>&1t;/i>
“叶悠然?”
欧道奇嘴角的笑意僵了下,面上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为什么觉得是她?就因为她跟踪薄书容?回来汇报的人不是说了,那是巧合?两人是顺路,而且,后来,还不是让我们逮住了薄书容?所以,即便她是想保护薄书容,事实证明,她也没这个能力。”
“我刚才电话问尚承爵,他说,薄书容让他转告你,叶悠然,向你起了挑战。”
“哦?”
欧道奇觉得很稀奇,也很有兴趣,一个小女娃,竟然向他起挑战?
怎么个挑战法?
“查到她在哪儿了?”欧道奇笑着问吕波。
吕波皱眉摇头,“她和旋司在殡仪馆,为尸体整容,那是旋司拍摄的纪录片,我们混进去的工作人员是这么汇报的,说她和旋司一直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1t;i>&1t;/i>
“所以,你觉得,她是个威胁?”
吕波抿唇,他也觉得这个女人就是一只小白兔,毫无攻击力,可是,薄书容的话,他觉得不像是假的。
他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个女人,成为了不确定因素,让他无法把握,所以才觉得更加危险。
天色大亮。
尚承爵那边的消息来了,胡勇,依然没有把薄书容失踪的消息报告给厉承勋。
“部长,该行动了。”吕波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