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对沈一萱意味着什么,你不知道,池墨。”
“那你应该知道小桐对我意味着什么,木!柏!岩!”两人怒火的视线对峙着,谁也没有移开。
木柏岩深看着他,最后终于开口,“沈一萱怀孕了。”
“……”池墨冰冷的脸以及更加冰冷的眼。
木柏岩移开了视线,烦燥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池墨,沈一萱她肚了里有孩子了,所以锦锐要给她名份……”
“呵,呵呵。”池墨笑了,只是这笑声为什么那么的讽刺呢?
“与我有什么关系吗?”他挑了挑眼,笑得很漠然。
“所以你要席锦锐离开沈一萱,放手长胜集团都是不可能的。”木柏岩自己也很疲惫,他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池墨,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
“自私?我记得你给他下催眠,让他不能爱上别人是你最先提出来的。也是你做的。”
“对,所以我在想,我们是不是都太自私了,如果池桐活着……”
“如果小桐活着,还有别的女人什么事情吗?”池墨冷声的打断了木柏岩,“而事实上,小桐死了,柏岩,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一年都会梦到小桐,我梦到她惨死的样子,我……”
池墨说不下去了,他用手将自己的手完全的掩住。
木柏岩只看到了他抽动的双肩。
他在哭吗?
木柏岩所有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也很难过,他也数个****夜夜无法入眠。
他自己是催眠师,可是他无法对自己的感情催眠,无法忘记。
“池墨,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出来。”
“你呢,你走得出来吗?”池墨抬起脸,只看到了他微红的双眼,泪水这种软弱的东西他当然不会给木柏岩看到,当年看一次就够了。
木柏岩无言以对。
都走不出来,他和池墨都走不出来。
更别说池墨与池桐的兄妹感情那么好……
“走出来的只有他席锦锐罢了。”池墨轻声的说。
“可是……”
“没有可是。”他看向木柏岩,“要么他遵守约定,要么你替他解了催眠!”
“沈一萱是无辜的。”木柏岩身为一个医者,更具有同情心,“池墨,你这样逼得太紧,只会让他愤而反击,至今他任由你这样对待,不过是因为他心底那未知的愧疚感。”
“……”
“他从来都不是坐已待毙的人。”木柏岩说。
“我很期待。”池墨看着木柏岩,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溶不进眼里,那样冰冷的突兀。
所有人还在痛苦中,最该痛苦的席锦锐凭什么就有资格先获得了幸福呢?谁给了他这样的权利?!
木柏岩只觉得深深的失望,“哪怕这样会害沈一萱打掉孩子?”
“那与我有什么关系?”池墨继续冷嗤一声。
“你并不是冷血的人……”
“抱歉,那个让我热血的人早死了。”所以,他就是这么的冷血,怎样?
“你与席锦锐真的要斗成这样吗?”木柏岩站了起来,“那么恭喜你,他反击了。”
“……”池墨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