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我爹知道。”灵儿微微一笑。
其实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席家也在筹备着婚礼,婚纱设计师,珠宝设计师全部都通通过来,拿了各种各样的样本供她选择。
席家也说现在席家出了些事,所以婚礼的准备不能像往常的标准执行,但是再怎么差劲,也比一般的豪门家庭要盛大得多。
苏晴觉得越来越不了解这个苗寨女孩了,看进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只在她的眼里看到愁绪。
是的,愁绪。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明明席家已经答应了婚礼,也在筹备着。
“我去找锦锐了。”灵儿转身离开,她今天穿着一袭合身的旗袍,梳着两根小辩子,看起来很有灵气。
席锦锐在书房里,每天相同的时间点就是她给他解毒的时候。
他现在看起来已经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人也消瘦了一些之外,他能如常行走,也能如常办公。
甚至让人看不出他已经中了毒的样子。
如往常一样,他没有多言的掳起了手袖,然后平放在桌面上。
灵儿拿着一个小竹筒,然后朝着席锦锐手腕倒去……
一条像是水蛰但又不是的小虫子趴在他的手臂上……
解毒的时间大概要半个小时,席锦锐另一只手拿过一本书看了起来,完全无谓灵儿的存在。
灵儿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了,他就是想用冷漠告诉她呗。
“席锦锐。”灵儿坐了下来,把玩着两根辩子,“你真的不爱我?”
席锦锐连个头都没有抬,语气冷淡,“重要吗?你的情盅反正已经在我的身体里,左右着我。”
“也是。”他不软化态度,她也这样的强硬。
她不再吭声,只是盯着小虫子吸吮着他的手臂,本来只个花生米大小的虫子已经大得大了一倍。
苗寨的盅医偏方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当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既然有效,再怎么样的形式似乎也就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可是,要跟你结婚了,我却没有我认为的快乐。”她来到都市,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这匆匆过去,转瞬就一个月了。
她是个好学的人,这一个人她接受了很多新鲜事物,她的三观也在发生着变化。
最重要的是……
她觉得,她似乎不那么想要嫁给席锦锐了。
而让她下定这个决心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让苏晴说一些关于席锦锐和沈一萱之间的故事。
她知道她可以让席锦锐爱上自己,可是那份爱……却像是偷来的一般。
她知道她现在是胜利者,可是她却一点也不高兴。
价值不菲的珠宝任她挑选,漂亮的服饰堆成山,她要什么,席家都会满足她,然而她看不到席家人对她的接受……
也许最大原因就是她虽然救了席锦锐,却用了那样苛刻的条件。
是的,苛刻。
之前她一直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可是现在,她觉得她像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