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森浑身一顿，尧前辈的这个回答还真是出人意料。他想到，难道尧前辈其实已经走火入魔，心智时常不清？那自己和胖子会不会有危险？这一次可能是碰到尧前辈神志为善，但下一次要是碰到他神志为恶呢？

他会不会把自己的精血全部抽干，把自己变成干尸？

他会不会面色狰狞地扑向自己，然后把自己练成人丹？

……

一时间木森的脑海中风起云涌，期间还夹杂着电闪雷鸣。港真，你这种人就是那种在地铁上不小心碰到姑娘的手，都会想到你们孩子叫什么的屌丝。

就在木森往更深处想的时候，尧说道，“我在想一些关于炼丹事情的时候，也很容易陷入这种状态。这种状态就像是把我的灵魂剥离了出来，只剩下潜意识在支配着肉体活动。”

“哦……”木森恍然大悟道。虽然具体不是很了解，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厉害了，我的尧前辈。”木森夸道。

“那是，也不看看尧前辈是谁？！”胖爷也紧跟其后。夸奖是一项基本上不需要花费的善意行动。

良言一句暖三冬。虽然尧并不吃这一套，他看着两人无奈地说道，“你们两个啊，观自在这下肯定会热闹起来。”

“嘿嘿……”木森和胖爷同时笑了起来。笑了一会，木森看着尧问道，“尧前辈，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这是在练什么丹？竟然用了那么多天材地宝？而且还像还没出丹就被你收了起来，炼丹失败了吗？”木森一脸好奇地问道。

胖爷也连忙点头很感兴趣，他虽然没有看到丹炉内的情景，但丹炉外面的异象已经让他惊骇莫名。没成丹都这种阵势，要是成丹了岂不是可以比拟他那熔炼分神、合体的九颗大丹？亦或者更强？

听到木森的问题，尧沉吟了一会，“我也不知道我在练什么丹。”

木森和胖爷面面相觑，抱歉，你这个回答我们真的无法接受啊。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你竟敢说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子。

“你们不相信？”见木森和胖爷如此表情，尧问道。

“信！信！”木森连忙说道。

“打心眼里信。”胖爷也说道。

尧笑了笑，没有说话，一时间石厅陷入寂静。此时，木森和胖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主要是他们觉得尧已经把天聊死，他们根本无法接后面的话。

但问题是这样一直沉寂着也不是事，大概十息后，木森准备开口，就算是尬聊也得打破沉寂。但就在他话到嘴边，将出未出的时候，尧开口了。

“其实我在尝试一种全新的道。”

“全新的道？”

“对。这些年我不断在收集天材地宝，准备炼至一炉可以逆改天地的大丹。”

“逆改天地？”木森吞了吞口水说道。

“没错。在我的设想中，这种丹药一旦被练出，可以直接提升人族气运，一举扭转当下人族的被动局面。”

看着忽然一脸狂热的尧，木森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运是一种相当玄妙的东西，它就像是一种冥冥中的存在，根本不受人力的控制。从古至今，还没有听说哪个人族巨擘能直接操控气运。

但现在尧竟然试图炼至一颗能改变气运的大丹，这不知道是说其疯狂，还是说其自不量力？亦或者两者都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似乎是看穿了木森内心所想，尧说道。

“绝对没有！”木森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尧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其实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疯了。”

木森和胖爷噤口不言，这话没法接。

但好在尧也没有打算让两人接，他继续说道，“其实这原本只是我的一个设想。但后来，当我成功操控天地之力把那些分神、合体百族全部练为丹药后。我想练就逆改天地的心思就如也野草蔓延，再也挥之不去。”

木森现在很想说一句话，老爷子，那一仗让你膨胀了。

尧继续说，“从那场战斗之后，我便开始行走蛮荒，去探寻各种秘境古迹，为炼至大丹做准备。期间，我甚至多次潜入过百族的疆域。”

看着尧缅怀中夹杂着坚定的神情，木森叹到，又是一个有信仰的人啊。总的老说，有信仰的人要比常人更容易成功，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会朝这个方向付出不懈的努力，就算期间遭遇暴雨疯狂，他们也能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度过难关。

但是，这毕竟是气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