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天马镇戎府的武者忽然笑了起来,“大家不要紧张,是我们天马的倾寒。”
闻言,众人放松下来,有武者还在称赞,“倾寒的修为又提升了不少,看样子离证道合体不远了吧?”
“火玲珑小姐也不弱,有其父火总管的风范。”
“哈哈,作为边疆耀眼的两颗明珠,我们能看到他们战斗,也算是一种幸运。”
……
对于火玲珑和倾寒的打斗,很多边疆武者都知道其中的曲折,他们大都是一笑而过,或者随口恭维两句,火玲珑和倾寒的身份修为值得花花轿子众人抬。
当然,也不是没有武者阴阳怪气地嘲讽火玲珑和倾寒交起手来不顾及他人死活。不过这些嘲讽很少,很快被那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语气压下去。
“隗清校尉,你要是来我姑墨镇戎府,到时候就可以跟火玲珑小姐一起修炼。”姑墨镇戎府的武者时刻不忘记拉拢隗清。
“隗清校尉,我们倾寒也不差,到时候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天马镇戎府的武者也不甘落后。
姑墨镇戎府和天马镇戎府都在推销着自家的骄阳,但有意无意地忽视了那道如在暴风雨中颠簸的武者。
“这名武者是谁?”有其他镇戎府的武者把话题引到了那道狼狈的身影上面。
“不知道,想必是哪个倒霉的家伙被卷入火玲珑和倾寒的交手中吧。”
“这家伙还不错啊,竟然能撑这么久,想必有些手段。”
……
其他镇戎府武者的议论也传到了姑墨镇戎府和天马镇戎府武者的耳朵中,但他们完全不在意。这样的事情他们经历的多了,不就是误伤几个甲乙丙丁吗?这又算什么事?不过该做的面子还是要做的。
姑墨镇戎府的武者说道,“这个武者太不小心了,怎么能去干扰火玲珑小姐和倾寒的比试呢?现在得到教训了吧?我去救他出来。”
有其他镇戎府的武者冷笑,同时大骂姑墨武者的不要脸。这名武者很显然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现在却被指责为干扰比试,真是指鹿为马,毫不知羞。
对于一些武者的嘲讽,姑墨镇戎府的武者依旧保持着平静,边疆各个镇戎府虽然同气连枝,但细论下来矛盾也不少。
自火玲珑和倾寒出现后便一直保持着嘲讽论调的那几个武者很显然就是出自跟天马、姑墨不对付的镇戎府。
姑墨镇戎府和天马镇戎府的武者只是默默地把这些黑账记在心里,然后有机会再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姑墨镇戎府的武者好气还要微笑,然后就要出手去救下那道狼狈的身体。他准备出手姿势要帅,要在隗清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让隗清知道,大姑墨镇戎府觉得是他栖身的不二选择。
姑墨镇戎府武者出手,一双大手出现在虚空中,遮天蔽日,不知覆盖多少公里。从大手散发的波动来看,这名姑墨镇戎府武者也是一名半步合体。
随着他的出手,那些被火玲珑和倾寒余波所搅动的虚空恢复平静。
继而,那道狼狈的身影被他拉回跟前。
所有人都看清这道狼狈的身影,这是一名清瘦的武者,浑身的血雾,道道可见骨头的伤痕密密麻麻,可怖至极。而在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同样被鲜血浸染的小姑娘。
“你是何人?怎么会干扰火玲珑小姐和倾寒比试?”在把人救回来后,姑墨镇戎府的武者眯着眼睛问道。
听到姑墨镇戎府武者的声音,这道身影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眸中满是令人惊悸的冰冷,就像是铺满数千万里土地的冰原。
被这道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给惊了一下,姑墨镇戎府武者有些恼羞成怒,他散发出威压,声音如雷,“说,你到底是谁?”
这道身影没有回答姑墨镇戎府武者的问题,而是把目光扫向其他人。当他把目光定格在隗清身上的时候,他忽然一个颤栗,继而沙哑着喉咙喊道,“隗清,我要他们死,我要他们死!”
所有人都被这道有些声嘶力竭的声音所惊。
在惊讶过后,姑墨镇戎府武者最先反应过来,他嗤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命令隗清校尉?”
“哈哈,这人该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我想估计是被余波伤到脑子了,竟然让隗清校尉去攻击火玲珑和倾寒,他脑袋到底是怎么想的?且不说雨湿战团能不能打得过火玲珑和倾寒,单就一个未调而战,就足以让隗清校尉去执法队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