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整理好以后,我在其中一格书架上看到了豆包和我的一张合影。看着照片里的自己,我回忆了一下,这应该是罗小天帮我们拍的,拍摄地点是奥体公园,就是周末去散步的时候拍的,很随意很自然的一张照片。罗小天把这张照片放大到十寸左右,做成了水晶摆台,很规正的摆在书架上,在颜色沉闷的书架上,这张色调自然明快的照片就像是一束用为点缀的花一样。&1t;i>&1t;/i>
我看到照片上有很多的灰,就想拿下来擦一下,我拿了一下没拿动,再拿还是没拿动,搬了凳子踩上去,一看照片的底座儿居然是和书架固定到一起的。
我心里一动,以为这会是像电视里的密室的开关一样。于是我用力的左转右转,我觉得手都红了,却没挪动一分一毫。
最后我只能判定这照片真的只是放在这里做装饰的,如果是机关的话,方倩这种上天入地的找法,早就找到了。
我心里多少有点失望。
就在我准备放弃时,忽然现照片的厚度有点与众不同。我重新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书架是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了。
我跑到一楼找到了工具,然后找到了能用来撬东西的工具来到楼下,直接把照片撬了下来。照片撬下来以后,我晃了晃,里面有东西。&1t;i>&1t;/i>
我想也没想就把照片砸开了,里面有一张卡,是银行保险柜的。
我忽然就哭起来了。原来老狐狸不是没安排自己的身后事,而是藏得太深了,我要是再粗心一点儿就找不到了。
我拿着保险柜的卡去银行查,说这是以我的的名义存的,想要拿出里面的东西很简单,我的身份证和指纹就可以了。
我甚至不知道老狐狸是什么时候弄到我的指纹去找的这个卡。
保险柜里的东西不多,一个移动硬盘,厚厚的一摞股权证书。
我在银行的vip室里就把硬盘连到了电脑上,里面的第一个文件是视频,打开了,里面是罗小天。
他伸手调了一下镜头,对我说:“陶然啊,你看到这个的时候估计爸爸已经驾鹤西去了。”
他说得真准,果然如此啊。
我差点哭出声来,隔着屏幕看着他。
“遗嘱的事我还没写,如果万一出了意外,这个也就算是遗嘱了。你看到视频以后和香港的赵卡芬律师联系,他的联系方式是xxxxxxxx,他会协助你处理接下来的事宜。当然,如果这个保险柜的卡你没现,只能自认倒霉。”罗小天还在笑,“我总觉得我这样的人很难有善终。我这一辈子,总结来说,不算是好人,但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坏人。现在人到老年了,反而更容易想到以前的事,我在想自己年轻时逼得别人倾家荡产是不是也太缺德了。如果真的是横死,也算是报应。还有就是你方阿姨,她要是做出什么过在火的事,你别怨她。我在和她复合以后,去查过她的经历,底子不是那么干净,但是方天确实是我的孩子,而她一个女人为了这个孩子也付出了很多,差不多是拿着自己的命才把孩子养到这么大的。所以,我最愧对的人是她。”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了,哭出声来。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的,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方倩能算计到他,居然也是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