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冲兴奋的对着霍东汇报这这些时日赚到了多少金子与牲畜。
霍东对着兴高采烈的田冲说道:“鲜卑永远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来这里赚钱是次要的,别忘记我们来这里最终目的是什么?”
田冲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说道:“为的是削弱鲜卑。”他不能说盐与铁锅有毒,因为霍东下令进去雁门郡后,不能提到毒这个字。
霍东点下头说道:“因为能削弱他们,我们才来的。沉沦在金钱里,我们可能会像王莽那样,为了搜刮民财,时不时废除货币,这样会动摇我们的根基。赚钱不是我们的根本目的,而是我们实现目标的一种手段。千万不能混淆了,否则我们治下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田冲听完后,他严肃的施礼说道:“冲受教了。”
霍东把田冲扶起来说道:“过一段时间我将会回到安邑,这里要靠你和雁门郡尉张文远了,如果有大量的鲜卑来袭,可以舍弃这里,去平城。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主公是说鲜卑会来攻打平城?”
霍东点下头说道:“每年的九到十月份左右,都是鲜卑愿意南下的时候,这时候气温凉爽,正适合北方游牧民族打仗。”
“难道鲜卑不想一直获得我们的盐铁吗?要是打过来,日后他们可能就失去这些货物的来源了。”田冲以为用盐铁等物品交易,会对鲜卑有所束缚。
“我们从鲜卑那里获得了这么多的黄金,他们会心甘情愿吗?他们会想把黄金夺回去,然后再把我们的货物抢过去。他们才不会因为我们有盐铁而放弃攻打这里。”霍东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时候在帐篷在把守的兵士走了进来,说有人要见田冲,霍东让兵士把人放进来。
霍东一看是聂正,聂正是冯立征求过霍东的意见后,被安排到商队给田冲做副手。
聂正进来后向霍东行礼后说道:“那个叫门都的又来了,这次又要了八十桶酒与一百石的盐。”
田冲赶紧翻看交易记录,三天前这个门都买了七十桶酒与八十石的盐,五天前买了六十桶酒与四十石的盐。
这明显不正常,他把查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聂正说道:“我估计这个门都是在我们这里拿货,然后他以更高的卖给了别的部落,所以才不断的在我们这里买货物。”
霍东与田冲听到后也认可聂正的猜想。
“我们还继续把货物卖给他吗?”聂正问道,他还不知道铁锅与盐是有毒的货物。
霍东来回走几步说道:“卖,不过一定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能赊欠。”
聂正得到命令后赶紧去安排人取货。
田冲笑着说道:“这个门都挺有经商的头脑,盐与酒的利润高,他就贩卖这两种东西给其他部落,看他进的货物越来越多,想来是赚了不少。”
“这样也好,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实现目标。”霍东也笑着说道,盐卖的越广,影响的人越多。
“主公不让赊欠是对的。要是这个门都的野心足够大,等我们双方熟络后,他会赊大批的货物,然后拿着我们的货物赚钱。如果真如主公预测那样,鲜卑会来攻打平城,我们就只能吃这个亏,根本就不回来钱了。”田冲说道。
“他交易的这么频繁,一定会有其他鲜卑部落注意到,接着就会探知道是我们在卖货,他这只是赶个时间差,长久不了。”
田冲认为也是这样,谁都不是傻子,靠投机取巧赚钱分买卖长久不了,但门都能趁着这阶段赚不少。
越来越多的鲜卑人来到白登山,田冲手里的铜币也越来越少。
霍东在这里又待了几天后,就开始返回河东郡,路上全是百姓忙碌的身影,他们正忙着收割麦子。
种地是看老天爷吃饭的,要是一场大雨来临,那么没有收回来的麦子可能会发霉,导致大幅量减产。
百姓为了尽快把好了的麦子收割会来,常常日未出便进了地里,星已起才回到家里。
郑河一家四口与其他雒阳百姓来到西河郡有些晚,早已经进入开春了,他们种下的麦子比别人家的晚了一些。
因此在看别人家已经开始收割,而自己的还要等待后,郑河愁的嗓子都哑了。
晚上一群妇女孩子来到村庄的后面。其中包括郑河的妻女,她们是自愿来的,刚开始只有几个人,后来越来越多。
她们是来喊天的,所谓的喊天就是向老天爷祈祷风调雨顺。
干旱的时候祈祷下雨,秋收的时候祈祷晴天。
有些劳作完的的人也过来喊两嗓子,喊玩后回去睡觉都安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