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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儿叼牌,甚至是算命,都是京城旗人的传统玩儿法,主子这么玩儿也是自然的。谁想到这笨鸟儿该学的学不会,却学会那个了。每次叼着了,就欢欢喜喜给主子报一声儿“万贯”之类的……
主子那天红着脸跟皇上掰扯,“麻雀、麻雀,这叶子牌既然叫‘麻雀’,那自然跟鸟雀有缘。故此二又学会了才正是应该,才不是奴才叫这扁毛的畜生学坏……”
那日皇帝笑得哈哈的,那笨鸟在皇上面前便也不算出了丑去,反倒叫皇上格外赐了几斗御贡的好谷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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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团儿说这话,婉兮便也想起了那会子说麻雀牌的这一幕,便不由得坐在炕上出了半天的神。
那时候的皇上……她之所以不怕,之所以敢为了自己的鸟儿跟皇上掰扯,就是因为他不像皇上,她心眼儿里也没把他当成皇上。
皇上在她眼前一贯是那样的,说到底,便连这鸟儿也是皇上赐下的。
十年了,她觉着自己这十年来在宫里举步维艰。可是回头想想,若没有皇上,她连这十年都走不过来。这十年里多少回,她早已经丢了性命去,连这会子病倒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指尖微微变暖,拨弄着二又的羽毛。
“嗯,我知道。我也没让它去送信儿。我就叫它过去拉屎。”
“主子?”毛团儿险些没呛着,“……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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