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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奴才只怕令主子知道了,会更加多心。”
忻嫔也被说得珠泪盈盈,却是用力点头,“你放心就是!我今儿说冒失了话,连累了你去,我日后便怎么还敢不长些记性呢?”
玉蕤用力地哭了两声,却也极快收声,不敢再哭红了眼睛。
然后起身,还叫忻嫔帮她瞧瞧眼睛可红了,面颊可肿了。
忻嫔小心地亲自嘱咐乐容拿出她自的妆粉和玻璃水银妆镜来,给玉蕤照着,亲自替玉蕤重新匀了面,遮盖住哭泣过的痕迹,这才叫玉蕤放心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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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图画”里,婉兮静静地独自坐着,回来半晌也没说话。
玉函在旁伺候着,也不敢说话,却又不能不说话,只轻声道,“……早先选定的六阿哥的福晋,十四岁上刚被选中就夭折,这总归是没福分的事儿。故此皇上怕是也不想张扬,那前朝后宫、内务府里都不知道,倒也是有的。主子何苦多心?”
婉兮叹了口气,缓缓道,“玉函,你看这宫墙,多高啊。咱们被圈在宫墙里,若墙外一个帮衬的人都没有,那咱们就是聋子、瞎子,这耳朵和眼睛都是白长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便是皇上许多事都不瞒我,可是皇上终究也有皇上要忙的事儿。便如这几天,皇上便又要为了冬至祭天大典而去南郊斋宫斋戒,人都不在园子里,又如何能与我说得上话?”
“况且就算皇上每日在身边儿,皇上心里有几万万的事儿去?又如何能随时记着这样的小事儿去?这会子,阿睦尔撒纳、青衮杂布、小和卓霍集占、辉特部台吉巴雅尔……哪个不叫皇上心急如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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