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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这一摔,她比自己摔了还要后怕。
她只能落泪禀报,“……此时的两淮盐政,名普福。而出首告发普福掏银子为陆老爷捐官一事的人,正是江苏布政使、兼管苏州织造的——安宁。”
婉兮只觉嗓子眼儿一甜,好悬张口喷出一口血去。
安宁——忻嫔的亲姐夫安宁!
若此,这件事前前后后那点子古怪,便都找见了答案。
——为何语琴的父亲,明明为大儒之家的子弟,这会子却忽然非要鬼迷心窍捐官?
——为何捐官,非要赶在这次皇上南巡之时?
——陆士隆一个布衣白丁,又是如何结识两淮盐政,更有何本事叫两淮盐政为他掏银子的?
陆士隆说到底,不过是个老儒生。性子里可能会有些执拗,有些愤世嫉俗,这便受了人的暗中怂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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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为了扶住婉兮,一个跟头栽到地下,额角已是出血。
可是她顾不得自己,这会子只小心抱住婉兮的肚子,落泪道,“我父亲便是如何都无妨,是他自己找死,是他该死!千千万万,九儿,千千万万莫伤了你,更莫伤了孩子去。”
婉兮的肚腹之中,那股绞着疼的劲儿已经一路向下去,沉坠坠在肚脐之下。
她努力忍着,点头道,“她这不只是要害你。究竟那普福是新伤人,而普福的前任便是吉庆。故此这事儿追究来去,怕是也能追究到吉庆头上。”
“她不只是要害你和陆伯父,她更是想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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