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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点头,“她说了这些,倒也不要紧。”
婉兮抬眸,静静凝视玉蕤的眼,“其实咱们还得感谢她说过这些话。若没有这些话,忻嫔既然对你一直心有防备,便说不定早就放弃要争取你了;就因为有这些话,才叫忻嫔始终觉着你可用,故此咱们才有今天的机会。”
“更要紧的是……”婉兮轻轻眯起眸子,“还记得么,你说过,当日见过藕荷色的身影一闪。”
“宫里的官女子,穿着都是固定的。秋冬褐色,春夏绿色,衣裳的材质又都只是棉麻葛纱之属,绝无人能穿藕荷色,更不会是‘一闪’的绸缎衣裳。”
“那便必定不是玉函——只要那放了针的人不是玉函,那玉函这个人,便还值得我再等一等、多看一看。”
玉蕤心下便也是豁然一亮。
“主子是说,便是玉函心有怨气,有些倒向忻嫔去。可是她终究根基不坏,故此未必就做下什么坑害主子的事儿去?”
婉兮便笑了,“若玉函当真替忻嫔那么卖力,那忻嫔为何还始终都没放弃你呢?她尽可什么都叫玉函做了就是了。”
玉蕤这便也松了半口气,“可不,便是不信谁,也得信玉壶姑姑的眼光去。玉函的本性必定还是好的。”
婉兮含笑点头,“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家人哪儿有从来不红脸、舌头不碰牙的?只要还没坏了本性去,我啊,还是愿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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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与忻嫔这些日子暗潮汹涌的当儿,那拉氏却无暇顾及。
她在闹心她自己的事儿:三月京中照常举行亲蚕礼。皇上下旨,“遣妃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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