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烈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狠狠地瞪了林凌一眼，如同看禽兽一般的眼神。

“幻金铃……”涂烈轻微地催动了一下体内的灵气，金灿灿的铃铛里传来了微弱的响铃声。

另一边，被石寿青紧紧攥在手里的那另一个幻银铃，响起了嗡嗡的脆响。

金铃响，银铃应，金银一响魔音起！

如果说在场的众人尚有些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么现在，就连十分信任林凌的陆尘飞眼中也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众多长老们已经陆续将那些已经死去的苍痕派弟子的尸体，安静的抬到了后院安置。

就连断了头，刚刚死去不久的萧瑜，也被其中一名长老安静地抬到了内院。

涂烈的双眼赤红，手中紧紧攥着那个幻金铃，颤抖不已，只要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引爆他内心所有的愤怒。

“孽畜！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涂烈强行压制着自己近乎疯狂的情绪。

“这东西是萧瑜塞给我的。”林凌虚弱道。

“还敢狡辩！”涂烈剑指扬起，一道灵气隔空击打在林凌的身上，这股灵力夹带着雷电法则，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林凌的身上。

林凌的身体颤栗抽搐起来，双眼渐渐翻白，仿佛身体所有的机能再次受到了重创。

“萧瑜被你亲手所杀，是我们所有人亲眼所见！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若不是他在临死前告诉我们是你！我们也绝不会想到一个外门弟子，竟然包藏祸心，将我苍痕派新生弟子，尽数杀尽！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我苍痕派有何深仇大恨？”

“呵！”林凌冷哼一声，淡然道，“这是你们问的第三遍。”

“若我告诉你，萧瑜是魔族安插在人族的棋子，这次进入云梦山海图与巨象门的蛇象联手，将我苍痕派的弟子尽数练成傀儡尸体。而蛇象是为了争夺巨象门与苍痕派之间的霸主之位，要苍痕派的每一届新生都扼杀在摇篮之中，以狼象的死为巨象门逃脱嫌疑。让苍痕派从此断了生源，再无弟子敢入！而萧瑜，为了挑起人族与妖族之间的内战，蛊惑蛇象安排这次杀戮，最后将蛇象杀死，从而将罪责归结于巨象门身上。”

林凌的身体虚弱，全然凭着一口气，和半步朱雀之体，强撑着自己，将这些话一口气说完。

若是再不说，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为自己辩白。

当自己的生死握在别人的手里时，这种感觉真的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