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吕。”女孩美目流转，仪态大方。

老吕一离开，这空荡荡地养云阁里，便只剩下了林凌和这位女孩。气氛显得有些凝固，女孩弯腰，将地上的书一一捡起，整齐地排列在书架上，尽力地帮着老吕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反倒是林凌双手抱胸，依靠在桌台案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欣赏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孜孜不倦地干着活。

两人的身份如同颠倒了一般，让林凌有些哭笑不得。

“姑娘，你有些不像千金小姐。”林凌突然出声轻笑。

女孩原本有些气恼，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必和面前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斤斤计较，不禁释然道：“你也不像是来帮老吕的。”

“哦？那你觉得我像是来做什么的？”林凌颇有兴致地一蹦，坐在了桌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女孩，满脸笑意。

女孩并没有回答林凌话，这会显得话语的主动权不在自己的手里：“你见过千金小姐？”

“千金……”林凌想起了苏文君，那个刁蛮又可爱的女孩，到最后也依然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的傻姑娘，“她的拳头或许是有千斤。她可比你……刁蛮多了，但也很可爱。”

“拳头有千斤？！”女孩转过了身，一双明亮动人的眼睛扑闪扑闪，满脸不敢相信的神情，“她难道去练体了吗？”

“不是。”林凌笑了笑道，“她和你一样，是练气。”

此话一出，女孩的脸色瞬间肃然，警惕道：“你也是修炼之人？否则怎么看出我是练气的？”

“嗯？”林凌一脸茫然道，“什么练气，我说的是年轻，年轻！我的大小姐。我咬字这么不清吗？”

女孩将怀里的书全都放进了书架里，转身正色看向林凌，眉头微蹙，认真道：“练气与年轻，我分辨得一清二楚。你这浪荡子从我刚进门开始，就一直在打量我，莫以为你和老吕关系好，就能够对我这般无理吗？”

两人的气氛一时陷入极度尴尬之中，林凌张口欲言，却不料老吕先抢了话头。

“小姐，你的《清照诗集》，收好，没事就快回去吧，这里在没有修整好之前，也没有办法好好看书的。”老吕和蔼地笑着。

林凌不失时机补充道：“是啊，快走吧。不然跟着你的那些人，马上就要到了。”

女孩原本抬起的步子忽然间就停了下来，双眼紧紧地盯着林凌，既疑惑又警惕。

“清晨泥土湿润，你鞋带微土是快步行走粘滞而成。衫前半点湿土，必是有人匆忙向你冲来，迎面拦截而落下的散泥。你让老吕快些拿书，想要匆匆离开，便就是想要避开寻你之人。”林凌从桌台上跳了下来，脸上的皮肉虽然稚嫩，但那一双充满睿智的双眸依然闪耀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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