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或许你还有条生路。否则我这一万人马,你以为你能逃得出去?”韩石的脸上带着嘲讽,但林凌从他的眼眸里依然看出了胆怯,“我们的人很快就要来了,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不到一千的人,你还想和我们八万洛河军斗吗!”
“你是将军,但脑子似乎不太好使。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怎么反倒成了你威胁我呢?”林凌将枪离得很近,他不得不防。
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箭矢让他猝不及防,若非自己的身体经过断瀑锤炼,再加上白念的练体背心,这才能让自己把命给保了下来。
“轰!”一声沉闷的脆响从林凌刚才走出来的山洞里传来,林凌瞥了一眼,想来是逃出洞内的路终于打通了,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虽然你说话很臭,但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这么多人我似乎真的逃不出去,所以只好借你一用了!”林凌举枪横扫,将慢慢靠近的士兵再度轰退数步,随即一拳向下,不偏不倚地将拳头落在了韩石的丹田之上!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伴着殷红的鲜血,从韩石的嘴里飚射而出。
“所以只好请将军和我走一趟了,安全起见,碎了你的丹田对你我都有好处。”林凌在笑,这十五岁少年如阳光般的笑容,在韩石的眼里如同九幽恶魔让人心寒。
“我,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韩石被林凌一步一步挟持着退向洞穴,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
林凌的步子越来越快,直到距离军队半百米远后,立刻转身飞奔向洞穴方向。
逃跑,对林凌一个人来说再简单不过。更何况他本就没有必要冒险深入这落日岗里,和义军的残兵们同生共死。
但他忘不了每天早餐那张和蔼慈祥的面孔;忘不了第一次用镜子看到自己脸,掩面痛哭时,身后的那声叹息;忘不了养云阁里,奄奄一息的老吕像悬崖边抓住绳索般对自己恳求道:“救,救他们……求你……”
林凌从小与奶奶相依为命,因为自己的怪病,周围的人视自己如同瘟疫,只有奶奶对自己细心呵护。长辈的疼爱,使林凌更加无法抗拒地想要报答他,因为那个他最最想要尽孝的老人,早已不知道在哪里了……
万军之中,夺人主帅!
这一切不过盏茶的功夫,在这些士兵的眼中,林凌这能够摧天裂山的‘手’变得更加巨大了。
主帅在对方的手中,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韩石将军呢!怎么不见叛军影子!”一声虎吼,山坡后浩浩荡荡地涌来一万装备精良的精兵。
说话的人正是看到信号弹而赶来的吴德云和公孙定。
“禀,禀告两位将军。韩将军他……他被林凌劫走了……”一名副将吞吞吐吐道。
“林凌……我没有听错吧!”吴德云的双眼圆瞪,“他带了多少人?损伤多少?”
“他,他……”副将的脸瞬间绯红,将头深深埋了下去,“就他一人,劫走了韩将军,往山洞里去了。”
“一人!!!”公孙定失声惊呼。
吴德云目光冷冷地环视众将士,不禁冷哼道:“真是有趣,有趣!你们全都给我跟上,将洞口堵死,剿灭叛军,活捉林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