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自有打算!”
“是否因为有那些通道的缘故。”
“你猜得没错。”
“那些通道果真是用来取暖的?!”
陈果园的态度非常好,乔岚也很看好他,不介意多说一些。
山头下,三百坛辣白菜已经系数装车完毕,并陆续离开。郭畅霖将六千五百两银票收好,这买卖便算是银货两讫了。
重管事与俞大拿一起过来,他是特意过来与乔岚告辞的。
“乔公子,棚子里还有四十坛,让我一并拉走如何。”重管事一上来就说道。
“那四十坛,我还有用!”乔岚婉拒,其实这多出来的这四十坛是因为有坛子又有白菜,才制下的,她还没想好留着做什么,但重管事肯定跟俞大拿提过,俞大拿都没答应的事,她自然也不会答应。
“如此,我也不好强买了去。我就先告辞了。”
“请!”乔岚拱手相让。
重管事走下山头,随着最后一辆装载着大坛子的车离开。
俞大拿看到不远处在丈量的陈果园兄弟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们又来了!”
“又?!”乔岚奇了,难不成这三人来还不止一次?
“自主子提出那个要求后,这三兄弟见天过来西岸看山头。另一队工匠是历山县的,倒是有派人来看过,但只有一次。”
“且看明日他们给出的图纸吧。”乔岚心里已然有了定论,“不过,陈果园他们的态度,我很满意。”
俞大拿也将两队工匠的态度看在眼里,但是他也有他的顾虑,“如若让陈果园他们做头,历山县的工匠可能不肯!”如果是历山县的工匠做头,陈果园他们还是肯屈就的。
乔岚的思考则简单得多,“历山县的怎么了?就算他们是历山县最好的工匠,做事不用心,如何用得?我这儿,只凭本事说话。”
“是我着相了!”俞大拿果断地端正自己的态度。“如此,我还得再找一队工匠备用。以免历山县的工匠撂摊子不干。”
陈果园兄弟三人还在聚头讨论,并不知道主家的心已经偏向他们。态度决定一切,历山县的工匠除非异常出色,否则,没可能接下乔家的活儿。
另一边,方小勇一路驱车赶到历山县,回程时,车上一个衙役在呼呼大睡。他到了县衙里却柳土发不在,说是伏击一个采花大盗去了,已经两天没回县衙,归期不定。他正苦恼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这个叫勇正的衙役便上了他的车。
到了镇所外,方小勇把车停好,撩开车帘子,看到那个叫勇正的衙役睡得四仰八叉。他不免担忧,这人说话作不作数的,万一镇所里的人不买账,这天色也来不及再跑一趟了。
方小勇要拍醒勇正,他的手刚伸进去,就被一个只顾分明的手攥住,然后一股巨大的拉力把他扯进里面,再然后,他就四仰八叉地躺在车厢里了,姿势比勇正的睡姿还难看。
“是你啊!”勇正放开卡在方小勇喉咙上的手,“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
“你******,找死是不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方小勇犹不自知,张口叫骂。
勇正冷着脸,二话不说,只是把拳头捏得咯咯响,吓得方小勇这小孩瞬间收声不语。
陈老汉四个在镇所外等候多时,见到方小勇带着衙役出现,连忙迎上去,哈着腰各种讨好。勇正最烦应付这一类人了,他招来守门的衙役,“你把那个……”他话没说完,转头看向被他吓得不敢吭声的小可怜方小勇,“你要放谁?”
方小勇忍不住腹诽道:合着您老连要放谁都不知道,就跟过来了。
陈生华被人带出来,看到陈老汉时,也不顾面子不面子了,爷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遭遇了什么生死大劫。
陈生荣和陈生贵两兄弟也颇有感触,只有陈生富想趁这个机会,与勇正说上几句话,套点交情。看在勇正在镇所说话这么有分量的份上,他觉得还是值得结交的。
勇正一手把方小勇提溜起来,放在马车上,“走,回去给我煮鱼。”
“没鱼!”你大爷的,跟着我过来,就是为了吃鱼是吧!
“小破孩睁眼说瞎话。你们乔家那条养满了鱼的水渠,谁人不知啊?”勇正把马鞭塞到方小勇手上,催他快赶车走人。
“乔宅里没鱼,而且要吃水煮鱼片得主子发话……”还有,养满了鱼是怎么回事?哪个乌龟王八蛋把话传成这样?
“那就去你们那个什么西岸捞鱼去。”
方小勇摆出了一副慷慨就义的架势,坚决抵抗道,“我不!”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再说一次!!!”指骨再一次被捏得咯咯响。
在勇正的武力威胁下,方小勇终于还是妥协了,调转车头,往西岸去。这人太难缠,根本不是他这小虾米能应付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