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下后,封啓祥打着报恩的名头,请乔岚几个去一品阁品茶吃糕点兼赏灯。一品阁,封啓祥自诩东道主,热情地乔岚吃喝,偶尔照顾一下陈月牙,至于赵庆丽,他连多看一眼都不曾。乔岚却发现,一向自持冷清的赵庆丽多次偷偷瞄封啓祥,面纱之下,俨然是一张绯红的脸。
得,又一个无辜少女沦陷了,妖孽,果然那是妖孽。
坐了不多一会儿,封一在封啓祥耳边说了什么,他脸上一变,匆匆向乔岚告辞,临走还不忘留下足够的银子让乔岚买单。
这还得从封四放飞的信鸽说起。他一共放飞了两只信鸽,其中一只,在大年初二被朱太荣击毙,并截留在白崇沙手里。另一只,相较于前一只,飞得更加坎坷,以至于姗姗回迟,幸好桃庄里也没有人再胡乱截留信鸽。
封啓祥回到桃庄,封五把解读出来的内容抄写在纸上呈给他。
纸上说,那一位病重,曾经召见禹王爷和右相,相传已经立下遗诏,而现在是太子监国,所以很有可能是让太子继位。二皇子这边异动频繁,极有可能发难。侯府封家已经被捆绑上二皇子那条船。无论二皇子成事与否,老侯爷必死无疑,因为他从未表态支持二皇子,而是他还成了封言勇封侯最大的阻力。
看过之后,封啓祥表现得很平静,把纸交给封一让他处理。
封一和封二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他却挥手让他们退下。封二忍不住问道,“少爷,需不需要属下去京城看看?”把老侯爷救出来什么的。
“不必,他们狗咬狗,我们只需隔岸观火,拍手称快便可。”封啓祥无不冷漠地说。
“少爷,当年的事,老侯爷也是受人蒙蔽有。你看他曾经这么疼你……”封二极力为老侯爷封广信开脱,却被封啓祥厉声打断,“不管他是受人蒙蔽还是有苦衷。他将我赶出封家是事实,过去的三年,我过得生不如死是事实。因为他,因为封言英,我几次差点命丧黄泉也是事实。要不是乔弟,要不是郑神医,要不是机缘巧合得了神莲,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命在?现在才来说这么有何用。开弓没有回头箭。踏出那个家,我与他还有什么祖孙情可言。”
“少爷……”封二还想说什么,封一把手搭在他肩头,同时摇了摇头,让他无需多说。
封啓祥沉着脸走开,回屋后狠狠地拍上门。
“大哥,难道你也认为侯爷是那样狠心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我们现在是少爷的侍卫,说得再多,做得再多,唯有保住少爷才是我们的唯一的使命。”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封二发现封一面上带着凝重,明显有事。后者却避之不谈,“今天你值夜,去吧!封三封四不在,辛苦你多走动,四下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