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塔牌一般,第一张牌倒了,后面的牌就一张张的跟着被压倒。
司机开车到了,看到这样的沈厉基吓了一跳,上次沈厉基被带走放出来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一副天要塌的样子啊。
“沈先生。”
沈厉基上了车,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长胜再不挽救就要倒了,那是他花了二十几年建起的王国,那是他沈厉基的王国。
“沈先生,送您去哪?回公司还是回家?”司机等待他定下去向。
而这一刻沈厉基终于做了决定,他拿起电话,“萱萱,给爸爸一个机会。”
骄傲着俯瞰自己女儿的沈厉基,此时此刻才终于有了示软的意图。
身在医院的沈一萱接到这个电话,声音淡簿,“可以,约个地方见面吧。”
定了地址,沈一萱从病床上走了下来,因为没有怎么进食的缘故,她整个人都是有些发晕的,但是,她要去见沈厉基。
他,终于要求她见他了,而这一次与曾经的那些见面都将不同。
她换好了衣服,然后收拾好自己走出了病房。
护士看到她走出来,吓了一跳,“沈小姐,您这是要出院吗?”
沈一萱摇了摇头,“我出去一下,要是三少来了医院就跟他说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沈小姐……”
沈一萱已经走进了电梯,脑袋有些晕眩,她强忍着不适,看着面前渐变的电梯楼层。
走出医院,她直接的拦了出租车前往与沈厉基约好的地方。
…………
沈厉基约的地方是很清静的会所,**性也极强的高级地方。
以前这种地方是他用来与官场的人接触或是与别人商量什么‘东西’来的地方,以后,他估计都没有什么机会来这种地方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就算再坦白从宽,他也会被判有期徒刑,五年还是十年,就看他自己有多识趣了。
而为了一个公司落到自己手中把妻子都敢谋杀的冷血人,为了少呆几年,肯定是能供的都供出来了。
但是现在他要先处理好长胜。
长胜现在被席锦锐害得变成一个烂摊子,要想活也是易,但是变死更容易。
一个资金不够就足已倾覆长胜。
他不是笨蛋,他知道席锦锐做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沈一萱,而沈一萱是他的女儿不是么?
不管父女关系多恶劣多么的水火不相容,他都是她的爸爸!一辈子也斩不断的亲情血脉。
沈一萱到达会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灯火通明的会所门口有门童站着。
看到沈一萱下车便迎了上来,不待他说什么,沈一萱已经先开口,“沈厉基先生订了包房。”
“请跟我来。”
走过会所的大厅,光洁的地板反射着灯光,沈一萱走得很慢,她力气有点跟不上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