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牵制,沈宸对自己和手下有着明确的定义。但如何掌握,却还需要临机的判断,适时地行动。
几次行动下来,曹小宝对沈宸的行动特点和规律比较了解。虽然不是如臂使指,可也让沈宸感到满意。
“准备开火!”曹小宝觉得差不多了,沉声下达命令。
队员们纷纷打开保险,向着远处的敌人瞄准。杨叶也作着同样的操作,虽然她还有些迷惑,不知道这种打法是什么原因,队长又躲在哪里去了?
由于歪把子机枪的两脚架过长,火线过高,导致射手的战场生存能力弱。
而火线偏高,又使歪把子机枪对打仰角射击有利,但对打平射特别是打俯角射击就极为不利。射手往往要把上半身探出老高,才能构成瞄准线。
或许火线高出十厘米,在几百米的距离并算不得什么,可对于沈宸来说,狙击的命中率又何止增加一倍?
鬼子的机枪手歪倒下去,机关枪哑巴了。
“啪勾!”又是迸现的杀机,鬼子的副射手刚推开同伴抓起机关枪,一颗子弹穿透了他的脑袋。
鬼子的机关枪停顿下来,曹小宝也猛地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二十多枝长枪发出一次猛烈的齐射,声势倒也很是惊人。
更关键的是,突然爆发出排子枪,一下子扰乱了敌人的注意力,使很多敌人转移了目标,开始转向射击。
沈宸所处的位置几乎是垂直于大道,距离也很远;他所带的小队则埋伏在路旁的树林里,与敌人形成一个很小的夹角。
这样的位置设定,就有对敌人形成夹击的态势。而敌人想走野地向沈宸,或者向小队进攻,便会把侧面暴露给另一方。
沈宸这么布置,也是尽量在保护队员的安全。有他这一杆枪,敌人暴露侧面,向小队进攻,就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是难以行动。
敌人打着枪,也作出了调整。他们没敢进入野地,而是命令着皇协军沿着大路继续前进,以便逼近小队藏身的树林。
在鬼子的嚎叫和逼迫下,皇协军胆战心惊地从地上爬起,打着枪,猫着腰向前推进。
沈宸暂时停止了射击,他悄悄地更换了狙击阵位,重新推出枪,寻找着暴露出来的鬼子。
在他看来,鬼子少一个,比皇协军少十个都顶用。而每杀死一个鬼子,甚至都可以称得上为整个抗日事业贡献出了一份力量。
虽然鬼子是可以补充的,但补充进来的新兵,无论在战斗素质,还是战斗精神上,都是欠缺和不足的。
而鬼子的战斗力在抗战后期大幅下降,也是因为兵员匮乏,导致大量新兵的补充,甚至是娃娃兵充斥。
沈宸在等待着,曹小宝和埋雷的队员也瞪大了眼睛,咬紧了牙,等着那新式地雷的登场亮相。
皇协军战战兢兢地挪动脚步,敌人的枪声突然稀疏下来,让他们很是惊疑费解。
“哎呀!”一个皇协军脚下踩到了夹子,不由得发出惊叫。
“轰!”的一声,在这个皇协军身后十余米处,地面发出了一次爆炸,声音并不响,但五六颗手榴弹却被崩起,接连迸射出耀眼的亮光。
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中,弹片四下激飞,横扫着挡在面前的一切生物。
这颗土制跳雷的爆发是如此猛烈,即便有反应快的皇协军迅速卧倒,也没有躲开几乎没有死角的伤害。烟雾中,皇协军连死带伤,连哭带叫。
尽管实验过,但却不难设置得非常精确。
所以,手榴弹飞起的高度不一,引线的延时不一,有的在空中爆炸,有的飞起又落下,在地上爆炸。
如此令人震撼的爆炸,带来的恐惧是巨大的。
敌人不仅伤亡惨重,更不知道碰上了什么高科技武器,被严重打击的士气和信心才是致命的。
即便是后面残存的鬼子,也完全被这接连的两次打击所震慑,嚎叫声没有了。
在爆炸声中掩护下,沈宸轻轻扣动了板机,一个猫着腰的鬼子象被人狠踢了一脚,身体猛地晃了一下,翻身摔倒。
“啪勾!”又一个鬼子的侧肋迸出一朵血花,他瞪着不甘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下,便颓然扑到在地,激起了一片雪尘。
枪声又密集起来,曹小宝指挥着队员,向着敌人猛烈射击。
一阵寒风刮过,地上的雪尘被卷起来,打着旋,扑到人的脸上,让人喘气都觉得困难。
跑得冒汗的敌人一停下来,又趴在冰冷的地上,更觉得冰冷刺骨。
遭到袭击的敌人,从最初的惊惶失措中渐渐清醒过来。总这么趴着也不是对策,一个老鬼子大声嚎叫着,又指挥着十几个士兵扑向野地,向着冷枪射来的方向冲过去。
如果能够杀死或击退这个阴险的家伙,还能够向另一边的敌人形成迂回进攻。老鬼子的想法还是有道理的,可他却没想到这是寻死的开始。
用冷枪袭击的家伙难道跑了?敌人猫着腰冲了一段距离,对面也没有射击,不由得有些迟疑。
“啪勾!”冷冷的一声枪响,老鬼子稍微直起了点身子,子弹便象长了眼睛一样击中了他,他便象根木头一样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啪勾!”端着机关枪的鬼子胸前迸出血花,仰面摔倒。
原来,沈宸是故意把敌人放近一些才突施杀手的。野地里积雪几乎没到膝盖,前进费力,想跑回去也同样很慢。
而这些穿着黄绿色军装的敌人,行动缓慢,在雪地里笨拙得象狗熊,简直成了最好的靶子。
“啪勾!”“啪勾!”……冷枪在不断响着。
沈宸以敏捷的动作或匍匐,或跃进,或从雪壕掏出的凹处射击,或从树后只露出枪管和小半边脸,或从枯草丛中伸出枪口……
白色的伪装服使沈宸象鬼魅一般,即便是视力很好的敌人,也只能偶尔看见一个影子稍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