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光横空,击穿厄土,让至高四分五裂,始祖侧目
那熊熊燃烧着的光焰照亮了昏暗的古史,缔造着纪元的更迭,让种种可能化为既定
所谓厄土,乃是诡异族群的大本营,可是无数个时代以来,近乎无人能够找到真正的源头。
而上苍与诸天生灵所知晓的厄土深处,也不过是一个被证实的次要重地,尚且还不是其至高祖地!
但这也足以说明厄土深处的可怕,外人很难找到那里,且必然有路尽级生物坐镇!
而在三大始祖的眼中,尽管那还不是不祥的至高祖地,但今日有人似乎在那里“作乱”,也足以震惊天上地下。
亘古长青的辉煌,似乎在今日被一道拳光彻底击碎,再不能引以为傲
有人在厄土深处,搅动起滔天的风浪,实在是撼动了古今未来,这绝对是要载入史册中的超级大事件。
这一道拳光升腾,远不止在厄土,甚至联通向了过去葬灭的古史,厄土之外的当世,时空长河的下游,在无尽的可能,无尽的支流中闪耀!
荒古,乱古,仙古,冥古,乃至更为久远的纪元中,仿佛开天辟地般的混沌中也皆可见
拳光?
是那位道主的拳光,祂只身打进了厄土?!
见到这一幕,纵然是祭海中横渡的尸骸仙帝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如同泥塑木雕般,僵在了当场。
那位诸天道主当真是气魄骇人,无敌天上地下,都杀到厄土中去了,这是要只身扫灭不祥祖地吗?!
“这股气息,远远超出了仙帝领域,就是曾照过面的无相无咎级数也不能比拟,祂成就了如那个人一般的境界?”尸骸仙帝一惊,旋即愈发坚信起这个念头来
那位诸天道主,多半真的踏足了祭道之境!只有这般方才有可能,有信心只身杀入厄土深处,乃至击穿了那里!
要知道,厄土中必然有数位至高存在镇守,但就连自在不坠,甚至无相无咎的顶级仙帝都在那拳光下四分五裂!
这足以诠释其强大超然,到了这个级数,哪里还有什么越级杀敌,很难以一敌众,达到这个领域的生灵都是震古烁今的强者,都是某一纪元的天地间的主角,曾辉煌天上地下
“那追杀我的家伙还不曾到来,也许我可以折返回去,再大闹一通。”尸骸仙帝有些振奋了,在击穿了厄土的拳光中,祂看到了希望,以及厄土大乱的局面
当即脚踏帝骨,调转了方向,向着厄土杀去,那拳光便是照亮归途的灯塔
“嗯?那逃窜的家伙竟然改变路线了,祂在回遁?这是···要入厄土?!”祭海另一段,肩膀上生有白色烛火的诡异仙帝驻足,感知到了尸骸仙帝莫名的轨迹,不由心下一动
轰!
正当此时,那道拳光通彻古史,埋葬的,寂灭的,尘封的皆是再现,普照无穷高处!
“那个方向··是厄土?有人击穿了厄土,大闹祖地?!”诡异仙帝惊悚,这未免也太邪门了些
祂只是出来追杀那尸骸仙帝,老家就被人掀了???
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只身打入厄土,祂是要直面始祖的无上威严吗?
镇守的至高呢,厄土的种种禁制与器物呢,为何都不见踪影?
紧跟着,那道横于纪元中,闪耀无数古史的拳光内,传出了一声铁血杀伐之音
“杀!”
古老繁复的音节只有一震,却让寰宇大千,无尽世界都在颤栗,哀鸣。
其声音铿锵有力,撕裂厄土外的大千宇宙边缘,让无数生灵皆颤栗不止。
厄土中,飞灰乱舞,无上重生了又寂灭,至高存在都炸开了,根本无法承受,一声杀音便令得祂们解体,不是顶级强者根本没有退避的机会,就连念头与思绪都无法转动
尤其是,随着这个人降临,在厄土出现无数道黑色裂缝时,所有不详生灵也发生了可怕的变化。
他们的身体模糊了,他们的进化路具现出来,他们的大道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即将崩开!
许多诡异不详都出现这种可怖变化,无论强大还是弱小,都将道崩!
这怎么可能啊!要知道,祂们本就是诡异不详!是侵蚀诸天万界,葬灭纪元与古史的存在,而今竟然还有事物能更迭祂们,影响祂们!
并且,每一个人身上都出现不同程度的诡异变化,或被同化为最初混沌,或被扭曲成命运星线,或被切割成粼粼波光,或被点燃成祭祀之火
现在,就是诡异仙帝都有些不敢置信了,到底谁才是不详?
谁才是诡异?
是谁在侵蚀谁?
一些无上则是直接意识分裂,肉体分裂,自我的概念被覆盖,在不断向着那尊降临的存在靠拢,异变!
仿佛是被感召的眷属,己身时间线的源头都被感染了,自过去到未来悉数贴近向那个莫名的存在
种种异变,不可直视,不可揣度,不可名状,仿佛高维存在降临侵蚀所有,将一切之本质都篡改了!
而这,也不过是出手后的余波罢了,真正的伟力,则是向着高原前的古关冲击而去
杀音震响,无数的大道轨迹浮现,无量祭道光焰燃烧,无穷的最古祖粒子飞舞,像是无边的烛火照亮黑暗,伴着王腾同行,渲染一切的一切,点燃这昏暗无光的厄土!
轰隆!
祂在横推,祂在横扫,无量拳光卷过苍天,闯进时光河流中,越过大千宇宙,在无数的天地中震荡着。
“唔,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后生呢,击穿了厄土,势头倒是大得很。”有躯体密布兽毛,燃黑血的不详始祖低语,昏暗的目光中跃起一抹诧异
“竟然真的让你等到了一位同行者,这一纪元内诞生的祭道者,可惜只是初入,还算不得深厚,祂应该再巩固些岁月的。”银纹绕体的始祖回望了荒一眼,摇了摇头
祭道的存在祂们并不没有见过,甚至都亲手镇杀过,自然熟悉这一境界,有资格评论
在祂们看来,那击穿厄土的存在依然年轻,有着广阔的上升空间,全然不必选择在此时只身杀来
“朝气蓬勃的种子,吾等也曾有过这样一段辉煌的岁月呢,无所畏惧,只身推平一切敌;但可惜,伴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一切都淡去了,不过是过眼云烟,沉眠之时倒是能回味一二。”
吞吐着灰雾的始祖低语,全然捏拿着一副过来人,老前辈的架子,似乎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