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六爷怒不可遏。
他咬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三个字:“小杂种!”
随即,好似又想起了什么。
他自言自语道:“赌城的贺家怎么回事?难道不想和我们萧家合作?就算是不合作,总不会坐视那小杂种杀掉我萧家的人吧,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说话的同时,他拔腿朝着里面走去。
突然的状况,让他预感到,赌城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到了内院的书房里,六爷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接通后,他沉声说道:“给我查一下,最近赌城那边发生了什么?另外,着重查一查贺家有什么动静?”
说完,挂掉了电话。
他坐在书桌后面,抽出一支雪茄,慢慢地点燃。
烟雾缭绕中,脸上的阴翳之色,愈发浓重。
过了大约三分钟,电话铃声响起。
他拿起话筒,放在耳边。
“六爷,查出来了,贺氏集团股权变更,贺家名下的产业被当地的几个大佬联合分抢,贺家人下落不明,据说全家都被沉海,稍后我会打听到确切的结果,还有……”
说到这儿,电话里那人停顿了一下,好像有些犹豫。
六爷眉头一皱,冷声喝道:“继续说!”
“还有就是,外面都疯传,贺家昏了头,上了咱们萧家的恶当,被当成了刀把子,让咱们萧家的仇人给灭了满门……”
听到这个消息,六爷再也忍不住了。
咣的一声,将话筒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小杂种,杀鸡儆猴这一招,竟然用在了我们萧家身上。”
……
京城,一座四合院内。
厉老站在一棵槐树下,慢悠悠地打着拳。
旁边站着一名中年人,正向他做着汇报工作。
“厉老,叶秋到了赌城后,就掀起一阵轩然大波,赌城贺家被连根拔起,全家人无一生还,名下产业尽数被侵占……”
听到此处,正打拳的厉老冷哼一声:“贺家死有余辜,根本就算不得是咱们华夏人,他们祖上是欧洲人,来华后娶了华人女子,生下一窝子的杂种,在赌城作威作福,恶事做尽。”
听到厉老的评价,中年人面不改色继续往下说:“他的手下将萧家的一名管事在机场抓住,然后割掉了脑袋,送到了金陵萧家……”
话未说完,厉老便停下了动作:“好小子,有种,快意恩仇,痛快,痛快呐!”
说着话,他大笑了几声。
一旁的中年人叹了口气说:“厉老,他痛快是痛快了,可现在去得罪萧家,实算不得明智之举。”
但厉老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道:“真示之以假,假示之以真,强示之以弱,弱示之以强,此乃虚张声势,以慑强敌之策。”
“呵呵,你以为叶秋看不明白自己的处境?错了,他就是要用这种强硬的态度,警告萧家和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来为自己赢得从容布控的时间。”
中年人若有所思,疑惑地问道:“可是厉老,难道他就不怕萧家会立刻采取报复的手段?”
“他就没怕过!”
厉老笑吟吟地解释了两句:“因为叶秋明白,他和萧家的仇解不开,报复早晚会来,但他的态度越是强硬,萧家就越是谨慎,这就是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接着,他喃喃自语道:“不动则已,一动则雷霆万钧,他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小子肯定找到了治愈伤势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