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玄天女是凑巧赶到，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月辉如薄烟，张小凡静心思索，可是枯坐大半夜，却一无所获，没有找到半点线索。

天外天三巨头的行事风格，犹如羚羊挂角，浑然天成，无迹可寻。

有时候，他甚至自己都在怀疑，对方为什么要将自己制造出来？

难道仅仅是为了试探叶秋？

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在张小凡的脑海中盘旋。

可是，他却找不到答案。

对于张小凡来说，他唯一畏惧的不是叶秋，更不是天帝，而是天外天的三巨头。

那三个老家伙，可是准至尊境界的强者。

而且，他们卡在这个境界中已经多年，未能突破。

尽管没有突破，可天外天三巨头的实力却并未陷入停滞。

他们的修为高深莫测，已经到了让人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张小凡甚至怀疑，这三个老家伙联手的话，或许能够和真正的至尊一战。

一轮神月当空，皎洁而明亮，如水月华洒落，这片山地如笼罩着一层薄纱，素淡朦胧。

沐浴在月光中的张小凡，眉头时而紧缩，时而舒展。

“算了，暂且不去想那些，先巩固自己的修为最重要。”

他自语了一声，继续盘膝打坐，参悟自己的道与法。

接下来，他还要面临诸多的挑战。

与叶秋的一战，势在必行。

而且，他还要再找一次天帝，将其彻底击败。

他要告诉天帝，自己才是叶秋真正的对手。

月满中天，神华如水，流淌而下。

一种古老的气息迎面扑来，有一种沧桑，更有一种大气，一缕飘渺的神音响起。

在张小凡的头顶，出现了漆黑的大道宝瓶。

仿佛天地间的唯一，代表了时间与永恒。

一缕缕道痕，有各自不同的演化，深奥繁复。

张小凡完全沉浸了进去，洗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在诵经，从心头传来，直入心海。

他放开心灵，神识一片宁静慢慢体悟，仔细观摩，如在聆听开天大道，无比的沉迷，眼中尽是大道演化。

可是当他努力想抓到这种感悟的时候，却又觉得有些飘渺与遥远，总是无法靠近，近在咫尺，又像远在天涯。

他在推演自己的道与法，不断地完善神通，形成一部独创的经文。

无数的道痕，全都转动了起来，开始重组，而后竟然分解。

当道痕再次凝聚的时候，天地星宇皆动，张小凡感觉耳鼓“嗡嗡”作响，一种宏大的天音从域外降下，振聋发聩。

字字如刀，句句如剑，斩人的神魂，一般的人根本无法承受住，几可摧裂人心，劈开人的识海。

四周古木婆娑，月辉流淌，很是安宁，偶尔有夜鸟啼鸣，显得更为幽静。

张小凡耳中隆隆雷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炸开，而外界却依然很平静，没有人知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