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右昭仪张氏有意无意的睨了冯小怜一眼，似在打量，目光却甚是不屑：“且妹妹还听说陛下爱之甚甚，不仅把原定给秋容妹妹的‘艳仪’封号亲封给了她，连吕姐姐也因言语开罪于她，被陛下褫夺了封号，连降了三阶。听说那位妹妹就住在昭仪姐姐的含光殿里，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方才昭仪姐姐口中的那位‘小怜妹妹’？”

右昭仪张氏妆容精致、笑容恰到好处，与左昭仪曹氏仿佛闲话家常一般，便将冯小怜置于众矢之的：被降为下嫔光训的吕引章恨她入骨；被抢了“艳仪”封号的“和德”武秋容怨毒了她；阖宫上下祈望陛下垂怜宠幸的妃嫔宫女嫉她妒她厌恶她。

冯小怜一听右昭仪张氏的话，暗觉不妙，忙解释道：“昭仪娘娘此话是要将妾身置于众矢之的，妾身惶恐。妾身受封世妇‘艳仪’，陛下事前并不知皇后娘娘已将‘艳仪’赏封他人，才会有次误会，至于光训娘娘被降品，实则是因为……”

“你是谁？”右昭仪张氏幽幽转过头来，下颚微扬，眼睛向下睨着冯小怜，问她道。

“臣妾艳仪冯氏，见过娘娘。”冯小怜急于解释，未注意左昭仪曹氏正暗暗冲她摆手摇头使眼色，只顾解释。

“原来你就是冯小怜。”右昭仪张氏上下打量冯小怜，冷哼一声，道：“的确有几分姿色，难怪陛下对你恩宠至此！”冯小怜明显感觉到右昭仪张氏话里的轻蔑和敌意，不过未等她继续辩解，右昭仪张氏已话锋一转，幽幽问起她来：“听你方才意思，秋容妹妹封号为你所夺，是错在皇后娘娘了？”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是错在陛下了？”右昭仪张氏不等冯小怜解释，便又冷笑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