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经右昭仪张氏身旁时,已成罪妇的上官氏忽像遇见了救星一般,抓着右昭仪张氏的衣袖,大喊“右昭仪娘娘救我”。众人皆疑,纷纷转眼,奇怪看着右昭仪张氏!
“自己作得死,谁还能救得了你!”右昭仪张氏哪里还敢站出来,不仅没搭理,反而还向后退了一步,以示毒害光猷林氏之事,与她无关。
齐安帝和帝后并在场诸妃都定定得看她,右昭仪张氏则佯装不见,扶髻不语。
上官氏被拖走,齐安帝再不管在场诸妃,起身便往光猷林氏房中去,皇后穆氏示意左昭仪曹氏、右昭仪张氏和顺华郭氏一同入内探视,其他赶来的妃子,则全被暂时安排在了外间等候消息。
帝后和左右两位昭仪娘娘不在,妃子们少了拘谨,三三两两聚拢在一处,窃窃私语八卦了起来。
宣明欧阳氏凑近冯小怜,低声问道:“小怜妹妹,你说,会是上官氏下的毒么?我怎么觉得,上官氏是被冤枉的?”
冯小怜看了宣明欧阳氏一眼,没有接话。
宣明欧阳氏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在私底下议论纷纷,无人关注她们,便又接着道:“上官氏方才所言,不无道理。就算她不喜光猷姐姐,也当不至于蠢到在自己宫里、在自己送的羹汤里下毒啊!这一查,肯定就查出来了。哪里还能逃脱得了?”
冯小怜本不愿在清凉殿里讨论此事,但见宣明欧阳氏如此没有眼力劲,自己不愿多谈,她却总还缠着她喋喋不休问个不停,实在无奈,冯小怜便一言以蔽之,堵了宣明欧阳氏的嘴:“是不是上官氏下的毒,关键不再谁有道理,而在陛下相信谁。欧阳姐姐,此事帝后和两位娘娘已有定论,便已告一段落,咱们姐妹还是不要讨论此事的为妙,免叫人闲话说咱们质疑帝后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