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淑仪、冯淑仪，你活着的时候我不怕你，你死了，我更……”

“小姐！”李慧兰见冯小怜不仅唤不醒，梦里胡话反而越说越离谱，慌忙拿手捂住她的嘴，免得隔墙有耳被有心人听了去，惹出滔天的祸事来。

冯小怜梦里不懂反抗，手舞足蹈的胡乱挣扎了几下，便安静了下来。

李慧兰见状，这才缓缓松开手。她长吁了一口气，跌坐在冯小怜床头，看着冯小怜，不禁心生疑窦：到底二小姐她昨儿个夜里撞见什么了，把她吓成这样？她可不是什么善茬儿，要不是遇见什么实锤儿的邪事，以她人都敢杀的狠毒性子，可不会被吓唬成现在这副模样！姐姐？难道是……李慧兰忽然想起“美景亭”上那个一闪而过的熟悉的影子。

“不会，不会是大小姐。”李慧兰摇了摇头，把心头的怀疑散去：“老爷严刑逼供，赵姨娘她们可都招了，大小姐千真万确是被她们害死在闺房里，尸体还被丢到了护城河中，不可能是大小姐。”李慧兰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床中睡不踏实的冯小怜，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二小姐，怕是亏心事做多了。”

李慧兰正守在冯小怜床头暗暗思忖昨夜“意外”的来龙去脉，却忽听门外传来宫女、内监们的请安声：“昭仪娘娘、宣明小主……”

李慧兰知是左昭仪曹氏和宣明欧阳氏来探冯小怜，心里不由得一慌，她看了眼仍昏迷不醒的冯小怜，心里暗暗祈祷，二小姐她千万别在昭仪娘娘、宣明小主来探她时呓语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才好！

索性这会子冯小怜安静了些，李慧兰这才胡乱整了整衣饰，急急忙忙便开门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