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老花猫的声音软绵绵,虽然听得出他在发怒,但一点也不令人害怕,“报出你们的身份。”
卡瑟琳说:“我是第一远征军的督军卡瑟琳。我是路过看到这里,所以进来问路。”
“路过这里?”老花猫推了一下眼镜,“远征军的督军根本不可能看到这所房子,而且还是第一远征军。”
“第一远征军怎么了?很特别吗?”
“特别,确实可以说特别。第一远征军是所有远征军中特别弱的一支,最弱的。”老花猫捋了一下胡须,“最弱的督军怎么能找到这来?”
卡瑟琳若有所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弱的评价了。维斯拉特的白猫们也曾这样评价过,不过白猫们是把野蛮人、拦路者以及卡瑟琳称作“史上最弱的三督军组合”。而且更早的时候,野蛮人也同样用“弱”来评价自己。
“能请教一下,强弱的评判标准是什么?为什么第一远征军就特别弱呢?”
“第一远征军当然是最弱的。”老花猫的口吻是理所当然,“三百支远征军的序号越小实力越弱,第一远征军是名副其实的最小序号,也就是最弱军团。”
“居然是这样计算的。”卡瑟琳忽然想到了鼠督军的自我介绍,“那维斯拉特的第一百远征军其实也只是排名后三分之一的弱小军团。”
“放肆。”老花猫喝道,可惜软绵绵的声音没什么威严感,“大人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接喊的吗?”
“他是督军,我也是督军。为什么不能喊?”卡瑟琳毫不示弱,“你到底是谁?既然称维斯拉特为大人。难道是他的奴才?”
“谁是奴才?你说谁是奴才?”老花猫气得胡须直抖,手上的大部头书差点没掉下来,“你才是奴才。你们这些督军都是大人的部下。大人要你们干嘛,你们就要干嘛。敢说个‘不’字,就永远不要想出头。你们才是奴才!”
“你要不是奴才,那你到底是谁?”卡瑟琳呵呵笑道,“一只猫管老鼠叫大人。不是奴才是什么?”
“你懂个屁。”老花猫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他激动地蹦起来,手中的大部头书“砰”的砸在地上。
老花猫站在高脚凳上,天花板窟窿里投下的光照在他身上。他居高临下地挥着手说:“大人就是我们的救星。大人就是我们的明灯,大人让我们重获新生。没有大人,就没有我。”
他口沫横飞,滔滔不绝。
“当年。是大人带领我们打破了黑暗,斩断了绑在我们身上的枷锁。没有大人。我们现在还懵懂无知。没有大人,我们还在被人奴役。你能体会大人的好吗?你知道大人的伟大吗?”老花猫愤怒地指着卡瑟琳,“你怎么敢诋毁大人,你怎么敢向我们心中的神大不敬。”
“哈哈。我说什么了?”卡瑟琳觉得这只老猫太好笑了,“我只是说你是奴才,可没有诋毁维斯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