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倒也不急,继续说道:“再告诉你个秘密,那个所谓吊死的卖红衣服的老太婆实际上就是巫师,对吧?你们俩串通好了的,我已经派人去抓她去了,很快她就会被带来。我看你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若是如此,你还在抵赖,我就只有动刑了,我不相信你这细皮嫩肉的能熬的过去。”
“有句话叫做坦白从宽,你不知道吗?你猜那老太婆会不会如实坦白,争取从宽呢?我猜她会的。虽然年纪大了,实际上很多年纪大的人更贪生怕死,这巫婆我想就是这样,如果等到她把什么都说了,你再来说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你就别指望能留个全尸,反正你死是肯定的。因为你用来假装你的那个人,应该就是你杀的那个女人,我能查出她是谁?就从这一点再加上你刚才企图谋杀我这位朝廷命官,更是凌迟处死的必然条件,争取留个全尸,只怕你当真要受那三千刀的苦了”
高厨娘甚至开始发抖,终于泄了气一般,叹了口气说道:“好,我交代。希望你能留我一个全尸。”
“那就要看你交代的是不是属实了?我要发现你交代的不属实,跟我掌握的证据不一致,那我就不会帮你这个忙。”
“我既然都愿意坦白,还有什么隐瞒的呢?没错,你的推测是对的,那个女人是我杀的,就在我决定准备动手的那天下午。我就已经做好计划,有了几个备选的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最后那天,我看见她出来挑水,见小溪边附近没有人,我就骗她到我房间来,然后我就用迷香把她给迷倒了。然后剥了她的皮,把她的皮包上石头沉到水里去了。”
秋无痕点头说道:“这一点你说的是对的,我在检验尸体的时候,就发现了尸体里有一种神秘的麻醉药,它可以使人手脚酸软,无法动弹,也无法呼救。因此你在剥她的皮的时候,她实际上是活着的,她是剧烈的疼痛和巨大的恐惧而导致颅脑的血管爆裂而死。也就是说她是被活活的吓死和痛死的。”
“就在那天下午,我故意约她到我家里来。我把那个女人杀了之后,把她放在床上,把她的皮扒了下来,然后布置好再拉上门。与此同时,巫师则假装那个卖红衣服的老太太,却故意敲春蚕她们的门。而事实上令狐鼎和费无通费无旦他们的屋子都被巫婆下了迷香,他们都睡着了,我们可以从容的实施一切。”
“她假扮老妇人去敲门,把她们吓着之后,又假装令狐鼎先生的声音去敲门。她的口技非常好,能够模仿各种人说话,但她很少在外人显现,所以你们不知道而已。她学着令狐鼎说话,让你们相信外面是令狐鼎开门之后,再接着当然是我去开的门,这样我们俩就可以一起演戏了。”
“她故意把那红裙子给我,然后我抓过红裙子,她又把裙子拿走了,然后告诉我说裙子卖给我了。这样你们后面发现那具被剥了皮的尸体之后,就会认为是那是一个鬼,看到了剥了皮的尸体之后,你们就会认为那是红裙子的缘故,会把它归于这个鬼故事。就会相信这一切都是鬼怪造成的,从而不会再追查我们了,就能够逍遥法外。”
秋无痕接着说道:“那个月牙儿应该是你假扮的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
“很简单,因为费无通说了,当时你像一个狸猫似的迅速的爬上树,你的手都抓到树皮里头,脚直接像猫一样牢牢的抓着树皮。这时我知道你的武功很高,所以做了防范,而你把手抓到树皮上,也就在树上留下了你手掌上的表皮细胞,而这些东西我一旦拿到,虽然量很小,却可以让我知道到底是谁?”
“我找到了这些你留下来的皮屑,同时在令狐芷她们的床上,你当时睡的那个枕头上找到了几根头发,是当时你们三个打闹时你留下的。因为我可以比对排除不是她们的,自然就是你的了。然后用它跟树梢上留下来的表皮细胞进行比对,从而确定就是你。当时我就已经防范你了,但是光靠这些我是没办法说服别人你就是凶手的,我必须等着你再次犯案,所以我才布下这个局。”
高厨娘说道:“你居然能从我留下的皮屑知道是我?”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能够肯定你会来对我动手?并让武功高强的钱掌柜来替我来对付你呢,我不会武功对付不了你。”
秋无痕接着说道:“对了,青楼后面那棵树下面那个小孩,也应该是你搞的鬼吧?”
“你怎么知道?”
“这个用简单的类比推理就可以知道了,你既然要布一个鬼怪的局,当然要多一些筹码和戏分,这就是找个孩子来装神弄鬼。对你来说或者巫婆来说那还不是简单的事。”
“是她做的,那个小孩是邻村的。她说了,让那个小孩来吓你们,然后给他一百文钱,并且威胁他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他就会真的变成孤魂野鬼的,整个在座的人都听她的。那小孩当然就按照她要求做了。”
秋无痕说道:“你杀了那个村姑,就没有人引起怀疑吗?”
“那个村姑她的母亲死了,父亲哥哥都进山打猎去了,短期之内是不会回来的。家里就她一个人,所以她失踪了不会有人怀疑,也没人管。因为她是嫁过来的媳妇,别人会以为她回娘家了,两家就在附近的村子,只要把她的桶藏起来就行了。”
“你还真是把什么东西都想到了,先前的三十年前的老巡检,吏目和那厨娘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你应该不会知道,因为那时候你可能还没出生呢!但是你应该听说过,我估计得到是巫师做的,也是基于同一个原因,她其实一直都是这么做,只不过一直没有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