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大吃了一惊,说道:“没有啊,这怎么可能呢?我母亲又不是镇上的人,她不会被诅咒的。大人,你可不能够这么说呀。”
“他们不是镇上的人吗?”
“在这件事之前,他们并没有到超然镇上来。是二十多年前才一家人搬到这来的,所以那野鹤道长跟道观之间的恩怨我们压根就不知道,也跟我们没有关系。”
秋无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母亲现在在哪?”
“她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病死的。”
“她的坟埋在什么地方?”
“就在城外面,大人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我需要调查一个事实,我必须要做开棺验尸,检查一下你母亲的遗体,以确定我心中的一个推测。”
“那不行,我母亲都已经去世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能够扰她呢?当然不是别的,而是因为我母亲就我一个孩子,我必须要护她的周全。”
秋无痕只好使出杀手锏,取出了锦衣卫腰牌,说道:“这件案子关系重大,我必须开棺验尸。告诉你只是尊重你,让你知道,并不是要征求你的同意,我们锦衣卫查案的规矩你应该知道的。”
一看到锦衣卫的腰牌,张夫人顿时软了,是呀,还有谁敢跟锦衣卫对着干。
她跟丈夫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起点头。
秋无痕说道:“你现在叫上两个亲戚跟我一起去。我的锦衣卫的身份务必保密,如果泄露出去,我是要追究你们责任的。”
两个人急忙连声答应,带着秋无痕,拿了把锄头,又叫了两个年轻小伙子出门前往坟地。
两个年轻人原本还想问,但张大郎严肃的告诉他们,这是官府的事,谁也不许多问。所以两人就闭嘴了,因为他们也知道秋无痕是朝廷的官员,是专门来管寺庙的,兴许正在查的是现在那么多人死的有关的那桩血咒的案子,当然是衙门的事,他们哪敢多嘴?
到了集镇之外的坟地,同样是那片山坡,挖开了坟,把棺材打开了。因为死了几年,骨头已经完全白骨化。秋无痕取了尸体的软骨提取了DNA,当前出结果出来的时候,秋无痕点了点头。他已经得到了初步的证据,但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
就在这时,忽然看到集镇上乱糟糟的,有不少人抓着地上的石头,情绪激动的大叫着什么?
秋无痕赶紧拦住了一个村民,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说道:“里正说了,这血咒没有解开,原因就是张猎户家的原因。因为当初是他们家惹的事,把野鹤道人给害死了,虽然张猎户的爹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家人都应该要赔罪才能够化解野鹤道人的怒气,才能解除这个血咒。所以里正准备带人去绑张猎户,结果张猎户一大家子人拿着弓箭对着干,两边都快打起来了。”
秋无痕大吃一惊,他赶紧急匆匆的跑到了张猎户家,果然他们家门口围了很多人,一个个手里拿着滚耙,石头,情绪激昂。而超然镇的里正,一个大胖子正气势汹汹的在跟张猎户吵什么?张猎户家人和亲戚虽然只有十几个,但是人人都有弓箭,因为他们是猎户。弯弓搭箭对准了靠近的人,谁敢进来就射死谁,所以双方僵持着。
秋无痕厉声呵斥:“我看谁敢动手,都放下刀剑往后退。”
有不少村民并不知道秋无痕的身份,但里正认识,张猎户也知道,所以立刻就把手放了下来。里正还把那些举着石头棍棒的人石头快步抢了过来扔在地上。
“这位是朝廷的秋大人,是道录司派来的京城的官员,负责道观的戒律的,大家都要听从大人的决定。”
他的说话很有分量,抬出来的秋无痕的身份也很有压制力。顿时间所有人都赶紧把手里的石头扔掉,棍棒放下。
张猎户一家人也都放下了,张猎户怒气冲冲的对秋无痕说道:“大人,他们居然让我们去给野鹤道被打死的那棵树磕头赔罪,否则就要把我们毒打一顿,也绑在树上去。这简直太恶毒了,秋大人替我们主持公道。”
里正大声说道:“这件事谁主持公道都没有用,这是血咒,针对整个集镇。如果我们不化解那道人的咒怨的话,他怨恨洒在我们身上,会让我们更多人死去的。”
“不会的,这三天都没人死了,说明血咒已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