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洛菲若有所思的后退了一步，这么说来，李如是是为了帮他妹妹报仇，可北城的百姓毕竟是无辜的，他既然要杀颜墨桐，早就可以动手了，又何必要等到现在呢？

李如是跟颜墨桐的关系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他有的是机会对颜墨桐下手，这就是让颜洛菲想不通的地方。

她没有说话，依然在等李如是继续说下去。

李如是知道无论说与不说，他都注定会死在颜洛菲手下，今晚是不能活着离开了，既如此，倒不如让她知道她的哥哥颜墨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还有北城的百姓们又是怎样的丑陋面目。

“皇后，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他先是跟颜洛菲道歉，这才开始说起当年发生的那件事。

六年前，李如是的妹妹李恩智有急事来将军府找李如是，人没见到，却见到了颜墨桐，她和普通百姓一样对颜墨桐尊敬有加，从来不敢睁眼去看颜墨桐。

而颜墨桐早就听闻李如是是北城最有名的美人，只是她常年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曾出门，所以根本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的真容。

当时颜墨桐第一眼便被李恩智迷住了，询问过后得知她是来找李如是的，颜墨桐答应带她去见李如是，结果却是把她带去他的房间，强迫她，事后还威胁她不准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否则便杀了她全家，革去李如是的副将职位。

而李如是的家境本就不是很富裕，李恩智想了想，便答应了。可是颜墨桐却越来越过分，不但找上李恩智家里，甚至当着百姓的面对李恩智动手动脚。

由于李恩智美貌出众，引得城里的女子都很不满，如今她被颜墨桐看上，便各种煽风点火，不但没有指责颜墨桐的行为，反而还把李恩智推给颜墨桐。

终于，李恩智承受不住侮辱，决定将此事告诉李如是，被颜墨桐知道后，便干脆将她杀害分尸，发生的这些事，李如是也是后来才从母亲那里得知。

他恨自己没能早点回家，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惨了。

“我常常梦见恩智，她跟我说，她死的很冤，要我帮她报仇，否则她便无法重新投胎。”

“你一定是想问我为何不早点动手，而要等这个时候动手对吧？”

颜洛菲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他死的太便宜了，我要一点点折磨他，让他身心都受到折磨，我每天晚上都会在他屋子里放恩智生前的画像，还有血衣。”

“直到这几日，加上不断出现傀儡，颜墨桐几乎已经到了发癫的边缘，所以我才决定在今晚杀了他。”

颜洛菲看了一眼孟九和孟轩，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帮忙，而现在孟九已经几乎没有反抗的力气了，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是留给孟轩自己解决的好。

她俯瞰李如是，讲真，她现在开始同情李如是了，也觉得颜墨桐死有余辜，要不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可能还一直误会李如是。

“嗯，不过，你还是没有说为何要当孟九的走狗，是不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还是不敢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