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玄心头有些悸动,缓缓闭上眼,搂住身上的人。
他才知道被恶心到,惦记了大半年要想要报复的人,在误会解开后,也可以如此亲密。
有时候他也分不清。
是讨厌她成了一种习惯,还是想她成了一种习惯。
东玄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御书房的床上,他下意识的伸手往床侧摸去,边上一个人都没有。
昨夜,难道是在做梦?
可是手脚分明不似往日寒冷。
东玄从床上坐起身,“江福。”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江福恭着背,从外面进来,还有两个小太监端着洗漱用品跟在他身后。
江福走到床边,将明黄色的床幔挂在金钩上,“陛下,奴才伺候您起身。”
东玄掀开被子,把脚从被子里拿出来,由江福伺候着穿鞋袜。
鞋袜穿好以后,东玄状似无意的问道:“昨夜朕如何回的御书房?”
江福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回陛下的话,是安国公府的唐小姐抱着陛下您回来的,当时陛下您睡了,抱着唐小姐不肯撒手,奴才又不便打扰陛下休息,便跟在后面走,这唐小姐力气可真大,抱着陛下您到御书房,看着毫不费力气。”
东玄拧了一下眉头,“江福,你就看着朕毫无形象的被人抱回御书房?”
江福低下头,不敢直视东玄的目光,小声辩解道:“陛下,您许久没睡得那么安稳了,奴才实在是不忍心将陛下您叫醒,况且唐小姐一路走得隐蔽,就奴才看见陛下您被抱着,没有其他人瞧见。”
东玄听到这话,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是帝王,必须得顾及形象。
还好没被太多人看见,否则少不得费一番功夫,去堵住悠悠众口。
“唐落……唐瑾星姑娘她是送朕回了御书房就离开了吗?”
江福微微抬头,往床内看了一眼,没看到别的人,摇了摇头,“昨夜唐小姐在这里睡下了,奴才也不知道她是何时离开的。”
“那她是怎么入的宫,你总知道吧?”
江福立即跪下,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下,“陛下恕罪,宫里没有人见到唐小姐入宫,想来唐小姐武功奇高,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
“好一个武功奇高,守备森严的皇宫,让人当后花园一样的随意走动,只因为对方武功奇高,那哪天朕死在御书房,也怪不得旁人,只怪朕住在这了?”
江福不敢接话。
东玄站起来自己穿衣服,衣服穿好以后,他这才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传我命令,宫廷侍卫守卫不严,玩忽职守,赏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虽然昨天晚上挺高兴的,但是该罚的人还是要罚的。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传达命令,奴才告退。”
江福站起来,管不上还待在御书房的两个小太监,快速从御书房离开,去传达命令。
东玄冷哼一声,走到水盆那边,小太监拧了帕子递给东玄。
落星踩着浓雾回到队列之中,郭副将正急得原地转圈。
他看到落星回来了,松了一口气,“将军,您昨天夜里上哪儿去了?要不是雾太浓,怕所有人分散找您会走丢更多的人,我就派人去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