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忧眼瞳大睁,似是无措,似是不解。
良久之后,他松开被他亲得微红的唇畔,然后温柔的伸出手指,将她面颊一缕秀发挽至耳后。
他看着她,认真说道:“你不是她,你就是你自己,不会成为任何人。”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她怔怔地看着他,思考了良久又再度理解错误。
她以为他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心下大急,就要去解脖子上的那枚吊坠。
陵天苏眼神一动,却是将她动作阻止,失笑道:“你是不是傻掉了,你真以为我方才亲的是一个男人?”
牧子忧怔住,紧接着就是屁股挨了一记,清脆作响。
“真够可以的你,当年你就是计算好来看我笑话的吧?我在北疆雪地里遇上的漠漠,实际上是逃婚的漠漠。”
牧子忧彻底怔住。
他知道?
他既然一开始知道……为什么还要傻乎乎的一脚踩在这个陷阱中来。
看着她那呆呆地模样,陵天苏脑袋一凑,在她下巴上啃了一口,笑道:“我倒是以前从未察觉,我那漠漠好兄弟花样这么多,一会是子忧,一会是漠漠,一会又成了苏九儿,你说说……如今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天空上的那个巨大黑洞在缓缓合拢,而此刻牧子忧的内心,却被这一句话轰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来。
她呆呆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
陵天苏故作思考状,一只手悄悄地攀上了她的细腰之上,嘴上不动声色的说道。
“唔……今天醒来收拾床榻的时候,察觉到了异常,你若是男人,可没法落红。”
牧子忧腾的一下俏脸变得通红无比,手臂用力一撑便要起身。
陵天苏感知到那力度极其之大,甚至有些掌控不住,随即眼珠子一转,面做痛苦状的哎哟了一声。
她瞬间不敢动了,面色微白道:“身上有伤先不说这些了,我先带你回去。”
丹田气海受创那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不及时修复,待元力流逝干净,那将终身修行无望。
见她安静下来,陵天苏哼哼两声,继续手底下的动作。
牧子忧终于感受到一丝不对劲,面颊绯红,惊呼一声道:“你解我衣带做什么?”
陵天苏一只手飞快得解下她身上衣带,一只手拍了拍身侧的双刀,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知道吗,在我见到那个假子忧之后,我虽被她欺瞒过去,可是有时候,我心中的想法却是找个时间,将这双刀赠还回去……”
她的注意力果然被成功吸引开,不解问道:“为什么?”
难不成是相遇故人之后,想要两清,不再相望……
想到这里,牧子忧心中有开始变得酸涩起来,难怪他会将她赠他之暖玉送给别的姑娘。
陵天苏继续说道:“可是当我在那雪巅之上,看到你站在那里,我心中的想法却变得更奇怪,我当时居然想着,见到秦姑娘以后,便将暂放在她那里的暖玉收回来,至于为何想要收回来,连我自己也不大清楚。”
听到‘暂放’二字,牧子忧那双朝露般的眼眸蓦然一亮。
“你是说……”
陵天苏微微一笑,“或许我喜欢你,无关你是漠漠还是子忧,只因喜欢你,假的即便模仿得再逼真,也不过是被那浅浅过往缚住了双眼罢了,所以我说,你是你自己,不是别人。”
漠漠忽然好像回想起什么,她惊呼一声:“所以当时你在那雪崖之上,将手伸进来是早就怀疑她的身份了?”
陵天苏气极反笑:“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我,我何必猜忌得如此辛苦,所以,今天我要叫你好看……”
他嗷叫一声,扯下衣带抱住她便准备翻身压下。
牧子忧大叫一声,伸手连忙抓住他要继续的手,脸红道:“我现在还是漠漠……吊坠……”
陵天苏故意做出一副凶狠模样,道:“欺负的就是你漠漠,被你整残了,昨夜睡得是牧子忧,今日我就睡了你漠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