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样子?你跟我说一下,我好找他。”河内百源诱导道。
“大先生,他,他好像三十多岁……”王大壮支支吾吾说道。
“还有呢?还有呢?”河内百源连声问道。
“他,他……”王大壮忽然觉得有一片光亮环绕其身体周围,身体也随之飘的越来越高,似乎看见牺牲了同志在空中再向他招手。就在这一刻,他停止了呼吸。无论河内百源如何声嘶力竭地呐喊,他再也听不到了。
一条年轻的生命,为了革命事业,永远留在了这座百年港城。
“报告特派员,这个抗联士兵,已经死了。”河内百源无力地说道。
“什么?死了。八嘎!什么都没问出来,就死了?”福源特派员气急败坏道。
“特派员,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可以确定了逃跑的人是地下党的主要负责人,大先生应该就是他的代号。”
“大先生,大先生,看来这个大先生,就是我们彻底摧毁营川地下组织的关键人物,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川口上尉,我安排你去追查那个扔掉我们军装逃跑的地下党,有没有什么眉目?”
“报告特派员,那天已是午夜,伸手不见五指。加上龙骨展示区还有枪战,老百姓都不敢出门。我们挨家挨户做了询问,都说没见到这样一个人。”
“那就去查,掘地三尺,一定把这个人查到,听到了吗?”
“骇!特派员。”川口仁和说道。
“还有,另外一个俘虏好好看着,别让他跑了,也别让他死了。河内上尉,特效药先别用了,等俘虏伤势好一些再说。”
“骇!”河内百源应声道。
……
走出天关医院,耿直和中村樱子上了车。
“我怎么看你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中村樱子对身边开车的耿直问道。
“我是一个医生,看到自己的病人不在了,自然不会高兴。”耿直努力平复情绪说道。
“也是,医者仁心,倒是正常。你要不是医生,我还真会觉得你也是地下党,看到自己的人死了,暗自伤心呢。”中村樱子道。
耿直心中一震,刚才自己不经意的真情流露,让心思缜密的中村樱子似乎察觉出了什么。想到这里,连忙说道:“做医生的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的病人离开,你不是一样吗?”
“我不一样,如果病人痛苦太厉害,生不如死,还不如一了百。行了,不说这个,到瑞昌城,我找晓蕾有事,咱们一起进去。”
……
瑞昌成商行,中村樱子进到徐晓蕾的办公室,见正在忙碌的徐晓蕾说道:“晓蕾姐,我到你这来,你也出来不迎一下,是不是不欢迎我啊?”
徐晓蕾抬起头,苦笑道:“中村长官,再怎么说我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你这是要把我累死啊。等哪天我累的起不来了,你可要养我。”
“有耿大少爷在,还能轮到我了。手头事先放一放,我有事找你。”中村樱子坐到沙发,说道。
“遵命,中村长官。”徐晓蕾坐到中村樱子身旁,笑着说道。
“你现在也和耿直一样,跟我说话,嘴都像抹了蜜似的。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和耿直商量好了,一起来哄我开心的。”
“耿大少爷天天和你在一起,我哪有时间跟他商量这个。其实,我就是看开了。抢男人我也没抢过你,论权势我更是小巫见大巫。与其让自己不痛快,莫不如看开些,随遇而安不是更好。”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什么抢男人抢不过我。我敢说,现在咱们两个同时有了危险,如果只能救一个,耿直一定会是去救你。要说想开的是我,我现在已经不在意他心里到底最爱的是谁,只要能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别看我现在有权有势,以前受的那些屈辱现在都不能释怀,好长一段时间,晚上睡觉都不敢关灯。至少现在,你和耿直在我身边,我能睡睡个踏实觉了。”中村樱子似乎有感而发,语音也有了些动情。
徐晓蕾见状,连忙说道:“樱子,咱们不提以前的事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什么事啊?”
“是这样。”中村樱子平复下情绪,“我看银行那边筹备的有条不紊,月底应该可以开业了。我想,你抽出些时间,帮我把矿业公司组建起来。”
“樱子,你也知道,除了银行的事,我家兴茂福大大小小的事,也需要我来照看。组建矿业公司,我是真的没精力了。”徐晓蕾皱着眉头说道。
“在营川城,除了你,我也不放心别人。现在码头冰冻封港,你家兴茂福那边业务少了许多,你就再帮帮我。明年开春了,我再物色合适的人接替你。”中村樱子拉了拉徐晓蕾的手说道。
“樱子,我不是不帮忙,我一个姑娘家,做做银行什么的还行,你让去做矿业公司,经常在外,荒山野岭的,也不方便。如果你没有合适人选,我倒是觉得有个人挺适合的。”
“谁呀?你说说。”中村樱子连忙问道。
“我觉得,咱们耿大少爷,倒是挺合适的。”徐晓蕾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耿直,说道。
“他行吗?连自己家的宝和堂,他爹都不敢交给他,我看还是你来做吧。”中村樱子也看了看耿直,说道。
“我怎么就不行了?现在通讯商行我不是做的挺好的吗?”耿直抱怨道。
“通讯商行是坐家收钱的买卖,换谁干都不会差,你还真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中村樱子白了耿直一眼,说道。
“樱子,我倒是觉得可以让他试试。你想,勘探石油主要是靠赵教授和我二哥,耿直是赵教授的学生,我二哥就更不用提了,都是家里人。从这一点上,我倒是觉得没人比耿直哥更合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