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我娘没这么看不上我啊。以前我总打架,让爹爹打成那样,我娘都护着我,现在倒好,我这个儿子像不是亲生的似的。”耿直叹了口气说道。
“刘姨是怕我们相处不好,就拿你这个儿子说笑,这点都听不出来,真笨。”徐晓蕾指着耿直说道。
“行了,就别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我了。樱子,今天商会理事会一切顺利,完全按你的想法,我、晓蕾和宁晓锋被推荐为营川商会下一任会长的候选人。”耿直搬了把凳子,坐在炕边说道。
“这就好,孙掌柜伤势怎么样?”中村樱子问道。
“孙掌柜已经醒过来了,之前他不知道是你为他输得血,知道后眼泪都流出来了。樱子,我就奇怪了,孙掌柜虽然与你见过几面,却非亲非故,为何能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舍命为你挡枪呢?”徐晓蕾有意问道。
“这个我哪里清楚?反正换成我是办不到。”中村樱子似有所思说道。
“要我说,就是爱屋及乌,孙掌柜说过,他年轻时候女友很像樱子,危难之际,应该是把樱子当成他的年轻时候的女友了。反正,要是换成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挡子弹。”耿直说道。
“我觉得不可能,樱子这么年轻,孙掌柜的女友到现在至少四十多岁,怎么还能看错,我不信。再说,樱子这么漂亮,哪有人会和她相像啊。”徐晓蕾接过话来,说道。
当着中村樱子的面,耿直与徐晓蕾这种争辩已经驾轻就熟了。
他们清楚,中村樱子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如果一味解释,必将适得其反。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云里雾里的,却容易打乱中村樱子的思考,令她失去怀疑方向。
“行了,让你们说的,我都有些糊涂了。耿直,我问你,昨天我到底输了多少的血?怎么浑身都没力气了,头还晕沉沉的。”
“我问了一下护士,昨天你输出差不多一千毫升的血,按你的体重差不多是输血的极限了。不过,要是没有你这些血浆输入,孙掌柜十有八九已经不在了。”
“你也是,刚刚还说要替我挡枪呢,现在做个手术都不对我上心,怪不得你娘说你没有用呢。耿直,明天顾问就到营川了,你下午去通讯商行那边盯一下,看看沈鑫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我不在,你就要多替我张弄张弄。”
“行,吃过午饭我就过去。”耿直说道。
“樱子,有件事我现在也没搞懂,能问你吗?”徐晓蕾接过话来,问道。
“晓蕾姐,这个屋子就咱们三个,也没有外人,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如果是军事机密,不能说的,我不说便是。”
“那我就问了。樱子,咱们成立矿业公司,目的是勘探出营川辽河北岸的石油。不过,我二哥跟我说过,勘探石油和开采石油是两回事。按营川北岸的地质结构,就算勘探到了石油,想开采出来,能直接军用民用,很难短时间做到。既然是这样,我们费心费力的勘探到石油,如果一时半时无法开采,那这个矿业公司不就形同虚设了吗?”徐晓蕾问道。
“这个问题不涉及机密,没什么不能说的。帝国本土石油资源匮乏,满洲国虽然幅员辽阔,可踏遍满洲也没有发现可以开采的油井。现在的军事战争,石油就是军队的命脉,如果没有了石油,那就像人没有了血液,无法施展。就像我刚输血完,浑身无力的样子。现在帝国军队的石油,几乎全部来自美国供给,长此以往,势必受人掣肘。能源供给受人制约,是兵家之大忌,这一点本土内阁十分清楚。如果能在营川北岸勘探到石油,哪怕短时间技术不够成熟,无法立即开采,那也有了叫板美国的资本,美国绝不敢肆无忌惮地控制帝国军方石油供给了。再说,勘探石油技术要求很高,可不是说勘探到就能勘探到的。这几年,营川北岸本土派来不下五拨勘探队伍,都是无功而返。费这么大心把赵教授留在了营川,又请了你二哥出山,就是想在勘探上有所突破。”
“原来是这样,我还想能尽快采出石油,多赚些钱呢。”徐晓蕾说道。
“只要勘探到了石油,这个消息就是价值连城。相信我,真要是在北岸勘探到了石油,咱们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那就借你吉言,真要是几辈子不用愁了,我也不用这么累了。老老实实地在家相夫教子,看孩子。”徐晓蕾笑道。
“还相夫教子呢,你和耿大少爷也住一段时间了,看起来不像有身孕的样子啊。”
“我是不想要,还没正式过门,就有了孩子,多让人笑话。不过,我看你,也不像有的样子。”
“说的就是嘛,耿直,看来你娘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你到底行不行啊。”中村樱子有些诡异地笑道。
耿直被中村樱子说的满脸通红,说道:“好了好了,我让下人把菜饭端上来,省的堵不上你的嘴。”
说着,耿直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