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跟这么近啊。”
“我让的,就行他王沛林养女人,就不行我养两个汉子了!”
“妹子,真有你的,我看这个兄弟长得精壮,一定有两下子。不错,咱们进去吧。”路连山笑道。
祭祖大典波澜不惊,路桂兰也遵守了诺言,没有摆脱他们的意思,谢广坤和李大牛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祭祖结束,出了龙王庙,路桂兰来到哥哥路连山身前,说道:“哥哥,我准备去趟营川城,门口拴的那头驴,你先牵回去,我跟兄弟们坐马车走。”
“妹子,王沛林已经投靠日本人,你不是也想和他一样投靠日本人了吧?”
“哥……咱们赤山寨虽然做的是打家劫舍的买卖,却不是出卖祖宗的败类。从王沛林跟了日本人那天起,我就跟他恩断义绝了。他是他,我是我。上一次日本人把山寨给烧了,这不快过年了,多多少少也得置备些东西,像个过年样。”
“妹子,那你要小心点,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就去咱们城里的暗点,那里还是有几个兄弟是咱们知根知底的人。”路连山说道。
“知道了,大哥,我走了。”说着,路桂兰跟李大牛和谢广坤一起上了马车。
走了一段路,路桂兰向赶车的谢广坤问道:“这位兄弟,我怎么见你有点眼熟呢?”
谢广坤心里一激灵,两年前,路桂兰到过自己的利成兴瓷器店,买过瓷器。虽然化名“刘二水”后,习惯坤留了胡子,脸上还摸了些易容水,不过熟悉的人,还是能一眼看得出来的。
不过,自己和路桂兰也就两年前的一面之缘,应该是认不出自己的。
想到这里,谢广坤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认识你了。”
“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记性好,你我一定在哪见过。”路桂兰一口咬定道。
“也许吧。一会咱们进城,你的《良民证》带着吗?”
“带了,我就说进城探亲,没问题的。”
“那就好,等进了城就到我那呆着,没我的同意,不准乱跑。”
“虽然我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可就你一个臭男人,我干嘛去你那住?万一你晚上用强,该怎么办?”路桂兰不屑道。
“营川城的头牌我都睡腻了,还能看上你这个乡下女人?想多了吧?”谢广坤叱道。
“乡下女人怎么了?乡下女人就不是女人了吗?就你们这帮男人,渴了老母猪都不放过,何况是个女人了。你要是这么说,我还真在你家住上了,你要敢碰一下老娘,我把你家伙事掰弯了。”路桂娘怒道。
“就你那模样,我宁愿找个老母猪。”谢广坤不屑道。
“你,你,你什么个东西。”路桂兰背过身怒道。
“大哥,你可摊事了,家里来了个母老虎,够你受的了。”赶车的李大牛笑道。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好好赶车吧。”谢广坤围了围头巾说道。
……
傍晚,耿直开车到兴亚银行,来接徐晓蕾。
以前,都是从情报处出来,和中村樱子一起过来接徐晓蕾的。
今天有些不同,下午,耿直便去了关东军滨崎步为不多。从关东军滨崎步为那边往回走,顺路先来接徐晓蕾了。
在复兴社营川刺杀傍上,已经是满洲国华人楷模的耿直已经排到了第一位,比吴大虎和王沛林重要性还靠前。中村樱子担心耿直出事,派了四个卫兵和一辆吉普车,时刻跟着耿直,保护她的安全。
到哪去,有士兵跟着,耿直觉得有些别扭,想做些自己的事也不方便。可没有办法,中村樱子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耿直也不例外。
进到徐晓蕾的办公室,正看见金桂娘帮着徐晓蕾收拾茶具。
耿直见状,向徐晓蕾问道:“怎么,刚才有人来了?”
“是啊,正山正人刚走。”徐晓蕾说道。
“他来做什么?还是温泉会馆的事?”
“没错,我这不是着急把温泉会馆早一天接手过来么。昨天,樱子跟我说,情报处的水罐车明天就能到了,早一天接手,就早一天挣钱。我可不想耽误时间,让樱子埋怨。”徐晓蕾说道。
“我看樱子一天到晚对你客客气气的,从没见她埋怨过你。那想对我,动不动就上手。”
“打是亲骂是爱,也是这样,便说明樱子已经把你当成家人了。至于我两,人与人就在处,我尊重她,她便尊重我。不过,樱子现在有了身孕,难免焦躁,搞不好哪天心情不好,真跟我发火了。”
二人正说着,金桂娘说道:“耿参谋、徐行长,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说着,金桂娘冲二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顺手把办公室的门关好。
见金桂娘离开,耿直凑到徐晓蕾跟前,问道:“张一手那边,今天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张一手刚刚通过金桂娘传过来消息,路桂兰已经被谢广坤和李大牛挟持,现在路桂兰就在谢广坤的食杂店里。”徐晓蕾低声说道。
“谢广坤和李大牛还真有两下子,赤山连绵几十里,这几年政府围剿赤山寨,那么多回都没成功,他们竟然能把路桂兰绑来,不得了啊。”耿直赞许道。
“是啊,上次刺杀川口仁和。虽然咱们满足了他们提供必要条件,给他们了一个刺杀的机会,可成功可能性依旧很小。没想到,他们也是不辱使命,刺杀成功了。这两个人确实是有能力的人,如果能成为咱们的同志,就好了。”徐晓蕾说道。
“难啊。自四一二反革命事件以来,两党关系进入了冰河期,不相互拆台就不错了,想让他们离开复兴社,投到我们的怀抱,太难了。”耿直叹了口气说道。
“也说不定,现在就是个机会。”徐晓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