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觉得你也挺累的。
好好的大小姐,吃喝不愁的,操的哪门子闲心?
我真担心哪天你真的不在了,我会想你的。”
“樱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小时候了。
虽然,我娘的样子我都记不清楚了。
不过,总觉得那时候特别的幸福,就和现在一样。
以前的事再也回不来了,现在的,我真的不想失去。
晓蕾,我在想,不行咱们离开这里吧,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咱们开一家医院,耿直治大病,我来治小病,你来做院长,生意一定很红火。
你说是不是?”
“樱子,相信我,只要咱们心在一起,会有那一天的。
还是你说的对,咱们的耿大少爷确实身体好,到现在还没完事,他们这么折腾,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睡了。”
徐晓蕾清楚中村樱子话中的意思,只好打岔道。
“他们要还是这样,咱们就下楼,去把他们的好事搅了。
晓蕾姐,你说怎么样?”
“算了吧,别给我们耿大少爷吓坏了。”徐晓蕾拽了拽中村樱子的胳膊,笑道。
“这倒也是,万一吓坏了,以后怎么办。
明天就大年初六了,这个春节就这么过去了,真想一直过这样的日子,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
不过,有的时候,身不由己啊。”中村樱子喃喃道,
“樱子,咱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难处,咱们一家人一起来扛,没有过不去的坎。”
“晓蕾姐,这个道理我懂。
不过,很多事我要好好想想再做决定,也该到做决定的时候了。
睡吧,晓蕾姐。”中村樱子略有所思道。
……
清晨,天刚亮,徐晓蕾就睁开眼睛。
见中村樱子还在熟睡,便自己起了床。
昨天晚上中村樱子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很明白,过了一个很想过的春节之后,她要做决定了。
徐晓蕾清楚,中村樱子这个决定对自己和耿直很重要。
如果中村樱子继续以一个日本人的角度看问题,她做的决定,对自己和耿直一定不利。
即便她因为个人原因,不会把自己和耿直逮捕,但一定会给自己和耿直上手段,控制自己和耿直的活动。
到那个时候,自己和耿直将寸步难行。
如果中村樱子更以这个家为重,有可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谁也不主动挑破。
不过,这种状态太不稳定,随时有维系不下去的可能。
这就需要再推樱子一把,让她心悦诚服地与自己、耿直站在一起。
昨晚,虽然赵玫没说太多的话。
可从她表情中就能看的出来,一定有什么好事了。
联想到她那么主动要和耿直同房,说明她有什么话急着要跟耿直说,难道匕首中的秘密被她发现了?
无论匕首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这件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知道,好做下一步打算。
……
穿上外衣,走出樱墅。
徐晓蕾向院中望去,只见耿直正在院子里挥汗如雨,举着杠铃。
见徐晓蕾走出樱子,耿直连忙迎了上来,说道:“晓蕾,这么早,你就起来了。”
“你不是起来的更早?你看你这一脸汗,昨天晚上和赵玫没少忙乎吧?”
“我……”耿直别徐晓蕾说的,一时也不好回答,只好挠了挠头。
“行了,你不用多说,我也不是不知道,有什么难为情。
对了,赵玫是不是发现了匕首中的秘密了?”徐晓蕾低声问道。
“晓蕾,咱们远走几步,我跟你说。”说着,耿直牵着徐晓蕾,一起回到了他刚才晨练的地方。
耿直四下环望后,对徐晓蕾说道:
“赵玫已经找到了打开匕首的办法。
昨天,我按照赵玫的办法见匕首手柄卸了下来。匕首的手柄处确实是空镗的,空镗里面各有一个小圆柱。
雌匕手柄里面的小圆柱刻着樱子母亲金明欣,而雄匕手柄里边的小圆柱,刻着樱子母亲是朴忠欢。
我清楚记得,孙掌柜在高丽时的名字就是朴忠欢。
现在可以确定,樱子的亲生父亲就是孙掌柜了。”
耿直激动地将徐晓蕾的手,握了起来。
“这太好了,太好了。”徐晓蕾激动道。
“晓蕾咱们什么时候,把这件事跟樱子说?”耿直问道。
“现在,现在就跟樱子说。”徐晓蕾咬了咬嘴唇,说道。
“这么急?”
“是,等不及了。
之前跟你联系的药材商许波,今天就要被野口光子带回营川了。万一他顶不住严刑,一定会咬出你的。
虽然你已经有准备,可以一口咬定野口光子为了报复樱子而找人诬陷你。
不过,我们也要有心理准备,万一这个许波真的有你是地下党的证据,你就被动了。
这时候,就需要樱子坚定地站在你的一边。我想,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那你现在回樱子那,等着。我马上回赵玫房间,取到匕首后,就上楼找你。”
“好。”徐晓蕾应声道。
……
徐晓蕾推开中村樱子卧室的房门,只见中村樱子已经穿好了衣服,端坐在梳妆椅上,似乎在等着她回来。
见徐晓蕾进了房间,中村樱子淡淡道:
“晓蕾姐,你去找耿直了?”
“是啊,早上有事跟他碰碰,看你还没起,就自己过去了。”
“说些什么?是不是说了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
“这件事以前是不想让你知道。
不过,我和耿直刚刚商量过了,以后我们的事,都不瞒着你了。”
徐晓蕾已经决定跟中村樱子说出真想,便直言以对。
“是吗?这么说以前你们是有事瞒着我了?”中村樱子依旧不喜不悲道。
“是。”徐晓蕾干脆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