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村阳一要是催的再急,我就推到中山正人身上,让他们狗咬狗吧。
不过,虽然这个理由可以应付些时日,可终究是要找到龙骨的。我还得想想办法。”中村樱子插着手,说道。
“你这么说,那就不急了。你还是帮我想想,怎么把药品送出城吧。”徐晓蕾笑道。
“晓蕾姐,你这就是想把我拉下水啊。
虽然我不是日本人,不再把圣战作为人生的奋斗目标了。
不过,你们的组织那些东西我也接受不了,你还是别打我主意了。”
“我可没想让你加入组织,不过,你说过,要为这个家着想。
我和耿直都是你的家人,我们要出事,这个家不就毁了吗?你说是不是?”
徐晓蕾坐到中村樱子身边,挽着她的手臂说道。
“都说地下党擅长思想工作,果然如此。
现在想想,我想不帮都不行了。
你说,我听,我看哪里能帮上你。”
“樱子,那我就说了。
先说,如何撤离吧。
药品一旦得手,计划用之前抢走的营川警车将药品带走,如果兴亚银行得手的话,连模板也一起带出城。”
“高明啊,要是没猜错,警署那边一定是给了新牌照和《出门证》,是吧?”
“还是中村长官火眼金睛,一下就能猜到了。现在有个小问题,需要你来帮着解决。”
“别跟我卖关子了,你说我听。”中村樱子掐了掐徐晓蕾的鼻子,说道。
“是这样,上一次警车被劫之后,城门守卫除了要看警署的《出门证》外,检查严的时候,也会要情报处的公函。
正月十五毕竟是个大节,关东军一定会加紧防卫。我担心警署的《出门证》不好用,你看能不能……”
“晓蕾姐,你是让我出具公函?这事要败露,我的责任可就大了。”中村樱子摇头道。
“樱子,我哪能坑你呢。
我是想你给我一个有印章的公函的样式,我找人照猫画虎做张假的。
大黑天的,估计也没人能看的出来。”
“嗯,这样倒可以,明天我就让耿直给你送过去一个之前的样式。
不过,还是我说的那句话,一定要小心那个三浦友建,别让他发现了。
虽然我对你的安保有了加强,可他天天和你在一起,也是防不胜防的,我可不想你出事。”
“放心的,我会小心的。”
“对了,孙掌柜身体好没好些?能不能下地了?”中村樱子问道。
“还没呢,野口光子下手太狠了。估计还得养些时日。”徐晓蕾说道。
“这个野口老师啊,怎么就把我当成眼中钉了呢?”中村樱子无奈道。
“樱子,野口光子毕竟能量有限,这一次要是能顺利扳倒上村阳一,野口光子在营川没了靠山,也就翻不起什么浪了。”
“女人有时候比男人还要执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行了,不提她了。
总之,我帮你也是在能力范围之内,风险最小为前提的帮助。
你们太过分了,我会提前制止。
还有,要是其他线上的你们同志,真撞到我枪口上,我也要抓,要审的。
到时候,你可别趁我睡着了,把我掐死。”
“我这身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哪有那胆子啊。”徐晓蕾又挽了挽中村樱子,说道。
“行了,别给我宽心丸了。楼下总算没动静了,咱们也睡吧。赵玫真有服气,一进樱墅门,咱们的男人就成她的了。”中村樱子躺了下来,笑道。
“行了,你要是愿意,耿直天天都是你的。”徐晓蕾靠着中村樱子躺了下来。
“我才不要他呢,有了陪我多好。睡吧。”说着,中村樱子枕到了徐晓蕾的胳膊上。
……
营川永城银号,上村阳一办公室。
尽管,已是深夜,不过上村阳一似乎没有什么倦意,依旧精神矍铄。
晚上,远东司令部有了新的情报,他便把石田芳夫和野口光子找了来。
见石田芳夫和野口光子到了办公室,上村阳一说道:
“据可靠消息,南京政府执行窃取模板的特工已经潜入了营川。估计近期,就要采取行动了。”
“上村特派员,那苏俄的特工那边有消息了吗?”野口光子问道。
“目前还没有。
春节前,哈尔滨那边就传过来消息,苏俄特工已经潜入了营川,
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苏俄特工的消息。”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取消了行动?”野口光子不解道。
“这个很难说,既然苏俄特工和南京政府的卧底都把目标瞄准了制钞车间,那我们更要加强制钞车间的守卫了。”
“上村特派员,我觉得这一次是将地下党和南京政府特工一网打尽的最好时机。
应该外松内紧,诱使他们行动,最终将他们一网打尽。”
“如何内紧外松?”上村阳一问道。
“要放出一些消息,让这些特工觉察,制钞机器调试期,防范相对疏松,以麻痹他们。”
“嗯,这倒是个办法。
如果守卫太严,这帮特工靠近都不敢靠近,知难而退,引鱼上钩就无法实施了。
既然苏俄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我们的目标就瞄准南京政府的特工。
他们不是想窃走模板吗?
石田上尉,放出风去,就说明天制钞模板即将调试完毕,制钞车间明天试运行。”
“骇!特派员!”石田芳夫应声道。
“野口上尉,龙虎帮的爆炸案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还没有,我正在抓紧调查。”
“你可要抓紧了。正月十五之后,我就要向远东司令部汇报,要总是这种含含糊糊的汇报,我这个位置也会难保的。”
“骇!特派员。”野口光子应声道。
“行了,你下去吧,野口上尉,有什么事立刻汇报,知道吗?”
“骇!上村特派员。”说着,野口光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