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大见主子和这少年开始接话,自己也不忙动手。也回了礼,对任剑聚气成声传音道:
“公子,小小年纪,身手如此不凡,定是师出名家。我家公子平日里,性情是极好的。
只是,公子你却正好,犯了他的忌讳之处,若示弱解释,公子定不会再计较。说不得还会结交一番。还望公子听老奴的劝告。”
福大说完,冲任剑暗使眼色,再次欠身一礼,退了开去。
见微知著,福大作为这个红衣清秀公子的侍从。虽出手在先,却一直把握轻重。否则,以自己这只有浅薄境界,而没半点术法、法宝的自己,又如何能用世俗的武学对战真正修行中人。
非但如此,应答之间,不卑不亢,进退有度,谦恭有礼。且一直在为自己谋划开解之法。
都说仆从是主子的影子。如此仆从,身为主人定也不是什么恶毒之人。
看来自己是真的赶上了,这位公子爷生气的时候。并且似乎赤身洗澡是他的忌讳。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这种怪癖之人,刚巧还叫让自己遇到,也算自己倒霉。
罢了罢了,给福大先生个面子。就让他几分,一个被娇宠坏了的小孩子,跟他一般见识什么!
“这位公子,小子平时,都在此地修炼,洗漱。没曾想到,有外人经过,冒犯之处,还望恕罪。”任剑拱手道。
“哼,还不穿上衣服,如此赤身与人说话,成和体统。”
既然想着和解,任剑也不再思询,为什么赤着上身,就不成体统的问题了。就当小孩子胡闹,只能不理。眼下之急,赶紧打发了这个怪癖小子,回家才是正事。
“公子见谅,我修炼之时,略有差错,致使衣物污垢破烂不堪,实在不足以蔽体。小子这就离去,不污公子法眼。”
红衣公子哑然。
“嗨!你先别走,福大给他找一身衣物。待他换好之后,带来见我,本宫……公子有事相询。”说完竟,扭头走到河边林中。
任剑再次诧异,一个大老爷们,怎么有这种不能看其他男人的身体的癖好。难不成是我的肌肤太过光润,让他浮想联翩?想到此,任剑浑身一个激灵。深以为然。赶紧接过,福大不知从何处拿来的衣物穿在身上。一袭红衣,竟然十分合体。
福大,打眼观瞧,心头暗赞,好一个挺秀少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换上公子所备的衣物,配上那股自带的儒雅而狂放的气质。哪里还有半分乡野山民的气息,分明就是一个富贵俊俏公子哥。如此人才,京城之中也不多见。此子,以后定非池中物。回头,一定叫公子好好结交。
一声清脆的咳嗽打断了,任剑的自恋,福大的欣赏。
红衣清秀少年公子,去而复返。
“哼,没想到,到生的一副好皮囊,可惜不学好。”
“你!”
“公子稍安,我家公子爱开玩笑。”
“谢赠衣之恩。你有何事相问?”
“你是这个刘家庄的人?”
“正是,从小长于此地。”
“本宫……本公子且问你,知不知道,凤二……凤清扬在不在此地?”
“并不曾听闻,此人姓名。”
“公子,凤爷可能用的化名。”福大在旁提醒。
“嗯,可能叫“风扬先生,不知你有无听闻?”
“什么!”
任剑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