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黄觉盛拉了个很长的鼻音,深邃的目光在人群扫过,有意的指着一名入门弟子问道:“楚枫,这里学生中境界数你最高,五境大圆满了吧,已经够的上入天道院的资格,莫非你也如陈一鸣所想?”
楚枫站起身后尴尬的挠了几下后脑勺,挺直了腰身说道:“黄掌教应该清楚,有时候杀人和境界没有太大的联系,境界高固然代表实力高,但不等于就能杀死对手,正如陈一鸣师弟所说,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考验的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当日箫剑生和华堂春擂台一比,学生看的最是清楚不过。”
楚枫直接在人堆里找到箫剑生的影子,指着
他说道:“除此之外,弟子还有几个粗浅的问题需要和这位师弟当面学习探讨。”
此刻,箫剑生已经停下了勾画的手指,将手指含在嘴里舔了舔,将上面的酒迹添干净,随意在盘着捏起一颗青果把玩起来,但他的眼角余光并不在手上。
刚才陈一鸣和楚枫那番话因为涉及到了他的名字,他比任何人都听的清楚,两人从头到尾就几个字,自己会杀人,而且心狠手辣,他很想将陈一鸣拉倒一个黑暗的角落问问,你娘的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因为里面几个极具贬义色彩的词搞的箫剑生两条眉拧巴的快连城一条了。
忽然高有才打趣道:“剑哥,我也跟你,你一定要保护好我这个小师弟啊。”
箫剑生刚要骂粗话,结果向源郎也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只要你去我就去。”
箫剑生气到无语,干脆转头看向鹿家姐妹说道:“你们姐妹呢,我可是杀起人来敌我不分,心狠手辣,或许疯起来连人都吃,尤其是你们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娇娘。”
这次是鹿小跳笑的腰肢乱颤说道:“只要你舍得,我便让你吃个够。”
箫剑生直接翻了个白眼,干脆趴在书案上继续勾画。
那边,黄觉盛没有继续问下去,阴沉着脸似在琢磨刚才陈一鸣和楚枫的话,几息后,他看着霍海说道:“你身为此次的领队,有何想法。”
霍海略作静思,缓缓道:“兵法有云,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大家既是共举一把义旗,无所谓你我之分,学生也承认箫兄在这方面确实有过人的本能,所以,大家可以随意选择队伍。”
黄觉盛终于眉头舒展,轻笑着点了点头,刚才霍海的一席话也赢得了雷鸣般的叫好声,再反观箫剑生似乎别有另一番滋味。
就在箫剑生低头手指沾酒勾画的时候,黄觉盛已经走了过去,等他发觉之时,显然已经来不及擦去书案上的酒迹,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黄觉盛喝尿否,这几个字被他描的越来越真切。
黄觉盛看着书案上几个醒目的大字,长长的呼出一口极其压抑的浊气,冷冷问道:“同窗们的意见你应该也听到了,去还是不去现在就给本掌教一个信。”
箫剑生已经是尴尬至极,一边快速往散了勾画那几个大字,一边笑着道:“既然晚辈在众位师兄面前怎么受追捧,看来不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