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咔嚓一声,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强大的撞击力没有让箫剑生停留毫厘,他一手抓住吴姓男子的手腕。
吴姓男子的怒容还没来得及消散,忽然一只手空荡荡的,同时一股怪异的气息顺着他的断臂进入了他的身体,如豺狼虎豹一般肆意冲突,这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一阵阵令他心悸的胆寒。
手腕断裂,自然下垂,手掌摊开,银子落地,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包括他被箫剑生一下撂倒在地,箫剑生的湿漉漉的光脚踩踏在那张很白的脸上,使劲的踩,使劲的搓。
不知道有多少沙粒透过那张水色堪佳的脸进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吴姓男子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登时消散,换来的是一脸的恐惧和不甘,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越来越扁,整个身体仿佛一条泥鳅一样正在向地下的沙粒中钻去。
女子惊叫一声,
,面对那个破水而出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但她还是克服了心理上的不适,转正脸看向了浑身淌水的箫剑生,银牙紧咬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箫剑生警告道:“吴师兄可是水月宗最年轻的长老,而且有可能成为安公子的亲传弟子,你这样羞辱他必定得不偿失。”
箫剑生愣了一下,轻轻念道:“南国安公子……收这种废物,还亲传?”
女子拼命点头,以为安公子这个名字吓到了对方,不料她的吴师兄突然传来一阵令她心慌的嘶喊,女子刚要举剑刺向箫剑生,她的师兄再次嘶喊,一声比一声惨烈。
女子终于放弃了营救,怒视着箫剑生皓齿紧咬:“你倒地是什么人,来自哪个门派,怎么样才能放了我吴师兄?”
箫剑生似乎并不急,轻笑道:“像你们这种小打小闹起家的小宗门派本来无权知道本公子所属的门派,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剑山可曾听过?”
女子将信将疑的点头。
箫剑生接着道:“想让本公子放了这个废物也行,不过你的和本公子念叨念叨,为何不准探海?”
女子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吴姓男子再次痛哼出声,悠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师妹……快告诉他……”
女子阴狠的瞪了一眼箫剑生,不过看着对方并没有杀人之心,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低声道:“水月流沙之下乃是一座上古遗留下的古城,水月宗和流沙宗两大宗门便以此而建,承天之命,守护水月流沙之地不受心怀叵测之人染指。”
箫剑生略作深思道:“安公子是不是受武榜之命守护这里?”
女子轻轻点头。
箫剑生又使劲的在那张脸上搓了几下,感觉气消了几分,这才慢慢的松开吴姓男子,此刻吴姓男子半颗脑袋已经埋在了沙粒之中,只剩下一声声悠悠的喘息声响。
吴姓男子在那名女子的搀扶之下艰难离去,虽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但那份羞辱让他在女子面前有些难以启齿,两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箫剑生快速的穿戴整齐,向夜色中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岛屿某处的一处凉亭内,吴姓男子愤愤不平的拍着原木柱子,咬牙切齿道:“这厮应该是去往借兵山的,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在路上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