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箫剑生忽然神色有些感伤。
想当初,亲眼目睹妹妹被杀,近在咫尺他无能为力,和上官雪被奉天王朝的官兵堵在山洞内,像狗一样连头都不敢外探,还有那祝敏、许相依……
如今六境鸿蒙了,虽然距离无极宫那些老祖级别的怪物还有不少路要走,还需要太多的岁月沉淀,放眼整个无极宫乃至整个人世间,六境的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但箫剑生却无法沉静在喜悦之中。
因为那双眼睛的缘故,箫剑生没有用心细细的品味,待那最后一轮蓝色光球散去时,他也飘落下峰顶。
忽然感觉有些高处不胜寒。
峰顶之上,三人的紧张还没有缓过来,哪怕此时箫剑生就站在眼前,整个人换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机,精神气爽,三人依然不敢睁大眼睛去看。
还时候陆易山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靠近箫剑生,调整了一下呼吸后,嘴唇哆哆嗦嗦说道:“恭喜箫师兄,破境成功,想必实力也是一日千里,不可同日而语,我等日后全仰仗师兄您了,可喜可贺啊。”
陆易山尴尬的呵呵了几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箫剑生亦是笑了笑,实在无话可说,毕竟这马匹虽然拍的很受听,但出自陆易山的嘴里多少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以他对陆易山的了解,这家伙如果脑袋正常的情况下,绝对说不出这番话来。
箫剑生冲着陆易山和鱼萱轻轻点了点,声音淡淡道:“接下来怕是再无安宁的日子了,都尽量活着吧。”
两人面无表情的点头回应。
箫剑生看了眼身上条条状状的黑色长袍,看着芙瑶有些腼腆说道:“芙瑶,出来带针线了吗?”
芙瑶用鼻子哼了一声,反问道:“我是你家丫鬟仆人吗?”
箫剑生低头叹息了一声。
……
摩羯城,占地不算太广,屯兵不算太多,但绝对是个最令人头疼的地方,只因为摩余生的存在。
据说,这个血脉最接近当年摩羯的摩族子嗣,残忍程度完全不输当年的摩羯,只可惜实力比之摩羯弱了不少,只可驻守一方为非作歹。
就在几天前,摩羯山脉一代忽然变的肃静起来,完全变成了一座空山,大山深处所有的驻守兵力全部撤离,与此同时,和摩羯山遥相呼应的摩羯城也变的死静起来,所有的城门洞开,城门之外有成群的仪仗队翘首以待,似乎在欢迎什么人的到来。
这一日,时值中午,箫剑生一行四人再没受到任何的阻拦穿出了摩羯山,在远离山脚的一条黑河边简单的修整,众人刚刚凑合着填饱肚
子,芙瑶如良家妇女一般,坐在一块平滑的石板上认真做着针线活。
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但捏线和缝补依然做的很认真。
河边矮草丛中,不时的传来箫剑生、鱼萱、陆易山三人的谈论声。
陆易山用眼角余光瞟了眼芙瑶,朝着箫剑生窃笑道:“箫师兄,如何才能让一个绝色女子替你做这些活计,路某想不出来。”
鱼萱也是打趣道:“我也想不出来。”
声音传入了芙瑶耳中,芙瑶略微抬了下头,不痛不痒的瞪了箫剑生一眼,继续忙着手中的伙计,这次那家伙的黑袍破损太过严重,对于芙瑶来说绝对是项大工程,所以她丝毫不敢松懈。
箫剑生伸了个懒腰,岔开话题道:“说正经的,咱们这一路走来,你们有没有感觉有点不对劲?”
鱼萱皱眉道:“是啊,这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个人影,按照我的猜测,有可能是故意该咱们让道呢,接下来该是摩羯城的地盘了,是不是有点请君入瓮的意思。”
箫剑生点了点头,望着一马平川的摩羯山西方,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座庞大的黑色城池,城墙之上,正有一人不怀好意的望着这边。
芙瑶替箫剑生缝补好黑袍,天色已经将黑,众人只好趁着夜色启程,走下摩羯山的大土丘,沿路上尽是碎石和黄沙之地,一条干枯的河床不知道通往了哪里,河床之内随处可见被水冲刷的溜圆的卵石,只是不知河水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