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生终于将颤抖的手指悬空,按照族长传授于他的秘法,用念力作剑在手掌之上轻轻划过,顿时有血顺着中指线性留下,但没有跌落在棋盘之上,而是逼迫那些血线停留在手指下方某处,一滴一缕汇聚,由点到面,直到汇聚成一面尺许大的血湖,然后将血湖无限制的凝结……
就在这时,芙瑶突然起身,声音沙哑着喊道:“箫剑生,你疯了吗?”
箫剑生当然没疯,他的头脑清晰无比。
数息之后,箫剑生按照都蛮族秘法凝结出一粒精光四射的血精,比当初芙瑶赠与他的那粒小了不少,但精纯了很多,这粒血精之中,既有他的气息,同时又有芙瑶的气息,芙瑶之所以说这么着急,便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
芙瑶使劲的皱了皱眉,她帮他开启神府,她付出了很多,她不能由着他胡来,她想冲过来阻止这一切,但守在百丈处的唐牛脸色立马突变,颇有一种你若敢来,我便六亲不认的样子,哪怕你是箫剑生的女人也不行,这是他的使命,换句话说,他现在只听从箫剑生一人指使。
几息之后,那里血精缓慢滴落,消失于黑石棋盘之上,正中心的位置,箫剑生突然感觉神府之内空空如也,那面湖忽然缩小了一大圈,但黑石棋盘还是没有
任何的回应,那丝玄妙的感觉还是无法捕捉到。
箫剑生猛然起身,双手举剑,作势要劈裂黑石棋盘。但就在此时,黑石棋盘之上忽然爆出一团光华将他包裹。
转瞬之间,箫剑生像似穿越了无限远的距离,等他脑海逐渐清明之时,已经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尸横遍野的战场,四周到处是倒下去的人,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箫剑生吃惊的望着这方天地,无端的生出一种悲凉之感。
忽然间,一个长发飞扬的男子自天穹之上坠落,随同男子坠落的还有一个黑沉沉的东西,男子面色惨白如纸,没有当即死去,瞅了一眼箫剑生,吃力的站了起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箫剑生看着这一幕感觉非常害怕,他想过去帮扶那男子站立起来,但当他走过去的时候,男子突然伸手示意他停下,同时,气若游丝说道:“我叫秋,一叶知秋的秋。”
男子脑袋重重的叩击在地下,再没有抬起,他的躯体急速苍老,最后化作了一粒一粒的细沙,细沙堆积而起,堆积如小山。
独留那个黑沉沉的东西,像一块墓碑一样立在哪里,特别显眼……
箫剑生忽然醒了,但意识还模模糊糊,像似做了一个恶梦一般,他汗流浃背,双眼空洞,似乎听到了周围的争吵声,箫剑生猛然清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到了百丈远处围站在好多人,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其中十几人手里提着闪亮的刀剑向一步步向他走来,其中,不少刀剑之上已经沾染了鲜艳血迹。
箫剑生看到了神箭羽的身影,手端弓箭,刚刚射出一剑,洞穿了一颗头颅,他还看到了唐牛,同时和两人浴血战在一处,那边神箭宁手执长剑也于人酣战在一起,还有芙瑶,鱼萱,陆易山,都在与人激战,激战的很辛苦。
还有几人他不认识,似乎也在与人争来斗去的不可开交。
这些人个个都挂了彩,虽然被压制的节节败退,但依然将那十几人阻在百丈范围左右。
箫剑生急忙抱着黑石棋盘起身,他忽然发现黑石棋盘比之以前轻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触之也没有了冰凉之感,隐隐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
不过,箫剑生并未考虑太多,身形拔地而起,人还没至,他的念力之剑毅然斩向一人,那人正眸色狰狞的举着一口弯月长刀,对着已经精疲力竭的芙瑶拦腰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