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入喉,化作一股热流汇入气海,再散布于全身各处,似乎正在一点点吞噬着曹旺留在他体内的剑气。
妙哉!好酒!
箫剑生没舍得多喝,快速将酒葫芦封好口挂着了腰间。
夜色越来越深,箫剑生站在风雪中,抬头仰望夜空的时候,也在思考一些东西,比如童心泯和苦行僧提到的乌儿和青儿,那句乌儿化甲可抵千军万马,似乎说的正是他体内那层甲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微亮的星光下,一道倩影冒着雪沫子走来,搓着手在箫剑生停下。
赵凌雪笑道:“大瓷碗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凌雪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箫剑生也想笑,只是笑不出来,但赵凌雪还在笑,笑的很认真。
赵凌雪止住笑又说道:
“她说你烤的一手好鱼,砍的一手好柴,跑的比野兔还快,勉勉强强能做我的下人。”
箫剑生皱了皱眉,脸色很黑。
赵凌雪向箫剑生靠了靠,提醒道:“你还没说是如何进入我梦中的,要不要再喝口酒壮壮胆再说。”
箫剑生低声道:“说了怕你不信。”
赵凌雪说道:“我信。”
箫剑生说道:“去神冢的时候路经一处上古战场,可能是想的多了,不知不觉进入了一个幻境,里面的环境和你说的差不多,那位白发女子很像你。”
赵凌雪低头不语,撩开箫剑生的衣襟,将冰凉的小手放了进去。
箫剑生双手捧过赵凌雪的脸,两人紧紧粘在一起。
赵凌雪近近的看着那双眼睛,箫剑生缓缓低头,冰冷的双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亲吻了上去。
赵凌雪没有拒绝,但紧张的合不拢嘴,忽然将头埋进了滚热的胸膛。
过了很长时间,赵凌雪才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很低说道:“雪儿来此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箫剑生点头道:“在你破境之前,我也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就在两人低声说话之时,远处的风雪中,一支支透着杀意的箭支快速的瞄准了远处两道人影。
箫剑生没做理会,将赵凌雪抗在肩膀上向毡房走去。
忽然有肃杀之声破开风雪而来,箫剑生随意的挥手,所有的箭支在空中崩裂折断,紧随其后,雪地之上卷起一股雪浪,顷刻间将那些潜伏在雪中的黑影卷上了几十丈高空。
回到毡房,大瓷碗已经沉沉睡去。
箫剑生摸黑替赵凌雪解下千金裘,让她盘腿坐定。
赵凌雪双眸缓缓闭合,箫剑生坐到她身后,双手隔着一层薄衣在她柔软的后背抚*揉起来,约莫一炷香时间后,箫剑生挪至赵凌雪面前,双手轻柔按在她肩头,几息之后向下划去,如此反复直到天色渐渐亮起。
大瓷碗早已醒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俩人。
毡房外,老人早已等候在皮帘外,面色红润,不知是冻的还是心情好激动的。
箫剑生走出去准备和老人借用一下炊具,老人搓着手犹豫说道:“几位贵人准备什么时候启程,若是不急,便多留几日。”
箫剑生好奇的看了眼老人身后捆的结结实实的行囊,问道:“老人家有事?”
老人腼腆笑道:“半年前,我那一对苦命的孩儿在新婚之夜被一群雪原马匪抓走,老头想着昨夜那帮匪人没来,定是托了几位贵人的福,我寻思着出去找一找。”
赵凌雪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面色越发的娇柔了几分,看着老人问道:“老人家,你那孩儿叫什么名字。”
老人叹了气说道:“徐含金,儿媳妇杨贵峨。”
赵凌雪看了箫剑生一眼,箫剑生忽然想起昨夜一事。
此刻,离此十几里之外,一群蒙面马队正举着手中的弯刀快马踏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