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姜自然认不出来人是谁,他只是仰起头扫了一眼,感觉特别不舒服,尤其是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和透着一股威严的眼睛眉梢,心道这人是谁,某非是未央贞子的追随者。
但未央贞子略作细想,便猜到了对方的高贵身份,再加之对方看似彬彬有礼,实则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动作,她已将对方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西荒颜家,颜义辞,除此,再没有男子能长到这般好看。
果然长得够标致,尤其和对面那个黝黑小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反差,果然和传闻中几乎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眉宇之间好像多了点杀气,未央贞子轻笑一声正欲从起身,韩姜先她一步起身。
船舱外,韩姜大大方方将未央贞子挡在身后,看着颜义辞冷冰冰问道:“有事?”
颜义辞根本就没有正眼瞧韩姜,甚至眼神之中还带着一丝厌恶,然后目视着码头方向,往远处指了指,说道:“上面一叙。”
韩姜刚想说声,我们几人有事赶路,但见小船自行向码头行去,码头之上整整齐齐码着一几十人,尤其是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那张喜形
于色的脸,面对这种阵势,韩姜登时没了脾气,未央贞子更是花容失色,这些人他虽不认识,但比起江川倒过来的那群饭桶,有着天壤之别的。
仅仅几息时间,小船靠岸。
颜义辞第一个上岸,韩姜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上了岸,未央贞子忽然便的谨慎起来,寸步不离的跟在韩姜身后。
岸上,颜义辞冲着陈刚笑道:“陈将军,要不要亲自审一审,这个你在行。”
陈刚点了点,忽然虎目看向眼韩姜,韩姜不敢与之对视,陈刚朗声说道:“泥井口人士,箫剑生故交,还有什么陈某不知道的事情,不妨说一说,说好了回家吃饭,说不好随本将军回衙门吃饭。”
听到衙门二字,韩姜登时冷汗直流。
就在此时,未央贞子忽然站出来,小声说道:“这事与我扶龙帮无关,如此,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陈刚冷笑道:“事情还没有问明白之前,恐怕不行。”
未央贞子皱了下眉,吃惊道:“为何?”
陈刚说道:“你与箫剑生故交能同乘一只船,说明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本将军可以怀疑你私通那箫剑生,为其远去圣人域提供便利。”
未央贞子紧紧的咬着浅薄殷红的嘴唇,忽然感觉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忽然很后悔,她本想着扶龙帮正值用人之际,按照帮主的意思,尽可挖掘局外贤能之人,尤其是超越五境的修行者。
然而,现在该如何,且不说还有一船珍贵胭脂水粉还在等着她运送回帮,她身上那封绝密信函才是重中之重,事情一旦败露,她想象不到连带的后果会有多严重,这事恐怕就算帮主出面也难以摆平。
想到种种细节,未央贞子狠狠的瞪了韩姜一眼。
对于未央贞子的种种不悦,陈刚懒得理会,他的眼睛忽然落在费镖头身上,笑道:“费六通,此人进入镖局之后,可有户籍材料佐证?”
费六通笑着点了点头道:“有,当初费某便觉得他身份可疑,特意将他的户籍地备了一份,费某可以作证,他便是泥井口人士,至于是不是箫剑生的同党,这事恐怕的陈将军费一番手段了。”
刚才冲着韩姜呵呵一笑,随意的挥手,登时便有几名孔武有力的便装军卒一拥而上,将韩姜结结实实的摁倒之地。
直到这时,所谓的“高人”彻底的颜面扫地,甚至那脸在坚硬的地面上还蹭出了血道,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有人笑的合不拢嘴,有人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很快,韩姜便被五花大绑。
就在这时,颜义辞将示意刚刚借一步说话。
十几丈远处,颜义辞皱眉问道:“陈将军确定公主殿下和那箫剑生会途经此码头。”
陈刚点了点,说道:“跟随公主多年,陈某这一点还是自信的,而且陈某能嗅到某个人身上的味道,或许他们来过已经走了,或许此时便在码头附近,如果实在不行,咱们便利用手中这颗棋子引那箫剑生出来,陈某以为箫剑生还不至于这般无情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