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芙笑的没有任何感情,完全就是那种随意的笑,但看起来很温和,很温雅,这让极度虚弱的胧月和秦墨染看着很舒心,二人的戒备心理缓缓的收了起来。
她是什么人?
为何会出现在剑山?
为何要出手帮扶自己?
又为何要守在一棵树下?
莫非是在守着自己的徒儿?
胧月边走边梳理着这些问题,似乎很难捋清处,但她隐隐感觉,那女子就是在守护自己的徒儿,所以,胧月很礼貌的朝着马芙笑了起来,秦墨染也很友好的朝着点了点头。
快到树前时,胧月笑的有些亲切,略显的有点吃惊。
这女子好漂亮啊,身段好,肤色极其的水滑,仿佛刚刚出浴一般,最主要有种让人看不透的气质,看似柔弱,实则心中好似藏着一个宇宙一般,茫茫而无边际,就连她这个老牌七境都无法窥探其深浅。
胧月和秦墨染互相搀扶着来到树下,她仔细的盯着马芙,那眼神仿佛正在欣赏自己未来的徒弟媳妇一般,越看越喜欢,直看的马芙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之色,脸颊微微透红,微微欠身问候。
胧月回过神来,尴尬的笑道:“看穿着,看肤色,姑娘应该不是我大陆人士。”
马芙点了点头,笑道:“前辈可是无极宫宫主胧月,这位姐姐应该便是大师姐秦墨染了。”
胧月和秦墨染同时吃了一惊,素未谋面,竟然一下子就叫出名字,胧月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浅浅笑道:“姑娘可是我那徒儿的朋友?”
马芙掩嘴笑道:“算是吧,此次下山路过剑山,听山下路人议论这事,便上山一看,果然是那爱惹事的家伙。”
爱惹事的家伙,说明知根知底,又称呼的亲切,胧月作为女人心思何其玲珑,只言片语之间便猜到了箫剑生和面前这女子的关系不一般,所以算是彻底的放心下来。
接下来,三个女人一台戏,戏台便是剑山某宫殿前的一处草坪上,足够的宽敞,胧月不知为何,从第一眼便看上了马芙,感觉乍看乍好看,这也是她的一点私心,毕竟在他看来,自己那小徒弟有些胆子太大了,就拿这次来说,他就不应该来剑山,所以日后总的有个人管教一下才好,至于赵凌雪,胧月不敢发表自己的看法,也不敢有看法,因为赵凌雪的未来她看不到。
受师傅的影响,秦墨染和马芙也很快便熟络起来,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当然,马芙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她的身份。
天色渐暗,剑山灯火映照了半边夜色。
……
箫剑生独居废墟之上,此时他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动静,耳畔唯有夜色下的近似风的声音。
其实这声音来自剑的潇潇声,因为多,仿若雨,连成一片便如风过。
他面色狰狞,嘴角带血,他正在融合苍洱的意志,看起来很不好过,虽然苍洱的意志没有无极
的强大,但那意志排斥他,所以动作起来异常的困难。
当初无极的意志转嫁在了一棵枯树之上,但苍洱的意志转嫁在了数万柄剑凝聚的剑雨之中,他不知道是那柄剑,所以只能用最笨的办法逐一尝试,他已经尝试了九千柄,还剩下最后的一千柄剑,离真相越来越,苍洱的意志对他排斥的也越来越强,千剑起落,将他的身体斩出了千道口子,反应到他现实中的身体上,便是嘴角流血,气海紊乱不堪,又出现了跌境的危险。
所以,与其说是融合,不如说是降服,这个过程也有些漫长,但他很放心,他感知到了马芙的气息,他知道师父和大师姐已经平安,所以他并不急,直到天色再一次亮起,才有了一些眉目,他找到了那柄剑,就悬在一片竹林里的一刻竹叶之间。
而守在外面树下的三人现在变成了马芙和孟凌霄两人,胧月和秦墨染被孟凌霄送下了山,暂时安顿在一处客栈内养伤,按照孟凌霄临走前的安排,若五日之后他不归,无极宫在保证宫门无恙的情况下,可以有所动作。
一夜之间,无极宫来了近百人,其中有两位老祖级别的人出面了,一位是瞎子黄放翁,另一位是南宫老祖,其他人方面,陈申平听说箫剑生来了剑山,便着急关了小酒庄也来了,还有脚下黄觉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