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一起说话,箫剑生被晾在了一边,他走也不是,听着还别扭,还插不上嘴,等了好长时间,终于插话道:“大师姐还好吗?”
胧月轻嗯一声,回头又和马芙说上了。
箫剑生苦笑一声,继续问道:“听师公说几位师兄都来了,而且无极宫来了很多弟子,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徒儿过去打个招呼。”
胧月心不在焉道:“不用你操心,都已经回去了。”
箫剑生紧皱这眉头,仿佛再也舒展不开了。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胧月才看向箫剑生,淡淡说道:“马姑娘初来乍到,不适应咱们这里的生活,你否则将人家照顾好,而且明天马姑娘就准备离开,你放心的随她去便是,记得路上不能惹人家不高兴。”
箫剑生偷偷的瞅了眼马芙,马芙却是光明正大的瞪了他一眼,笑道:“孺子可教也。”
……
夜色轮罩下的剑山颇有一番韵味,清冷怡人,蝉鸣阵阵。
小客栈内,箫剑生陪着师傅和师公一直唠话至很晚,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累了几天了,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致的疲惫状态,一进屋看到一张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榻,几步过去轰然倒了下去,刚眯上眼准备舒舒服服的先睡一觉,不料有人敲门。
箫剑生极不情愿的开了门,朝着门外那道影子笑了笑,无奈道:“三更半夜,有事不能天亮了说?”
马芙冷着脸道:“刚才发现远处有家酒楼飘出的酒香不错,陪我去尝尝鲜。”
箫剑生吃惊道:“喝酒伤身。”
马芙冷笑道:“
管你屁事,即便喝醉了,本姑娘自己能照顾自己。”
……
一间名叫靠山的酒楼,二楼之上一间雅间之内,箫剑生打着哈欠陪着马芙喝酒,很简单的一桌小菜,酒是地地道道的荒酒。
可能是来剑山的那些人已经陆续返程,今夜酒楼人稀少,安安静静的很适合小酌几杯,所以雅间内很清净,周围也没有吵闹声,今夜箫剑生话少,只是应付差事一般陪着马芙,夜色越来越晚,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喝下了一整坛烈酒,来时说好了只是尝尝,结果马芙没来由的喜欢上了荒酒的味道,免不了的多贪了几倍。
眼神迷离,动作夸张,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胸前的风光,半遮半掩,令得箫剑生不敢直视,缓缓的又撩起了群摆,架起雪白的腿,动不动冒一句粗话出来,今夜的马芙不在是马家那个众星捧月的大小姐,而是一个准备好好放纵一把的野丫头,在箫剑生面前她不需要再装,很放松。
荒酒很裂,入口如吞火,好在箫剑生因为担心怕醉,趁着马芙不注意的时候,没少将酒浪费在地下,好在马芙光顾着举杯了,根本就没有留意这些,而且他全程都在装醉,轻轻松松的骗过了马芙,两人喝了一坛再没有填酒。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箫剑生下到一楼忍痛付了酒钱,然后上二楼接了马芙会准备返回客栈,当她搀扶着马芙走在二楼悠长的走廊内时,迎面走来一群穿着光鲜的人,五名男子,其中一名年纪偏大些,卷发留着浓密的胡子,其他都正值壮年。
卷发男子全程都低着头,显得心思匆匆的样子,其他人则有说有笑,和卷发男子正好相反,五人与箫剑生擦身交错之时,一名男子不经意的看了马芙一眼,随之便挪不开眼睛了,就在这时,那卷发男子暗暗提醒道:“出门在外,切记莫要伸旁枝。”
男子笑着道:“师叔你太谨慎了,这里是剑山脚下,莫非还担心贼人,听说这几年霍青城将剑山打理的有理有条,似乎是准备干一番大事业,所以,鲜少有人敢在剑山脚下撒野。”
卷发男子低声道:“小心使得万年船。”
男子轻轻笑道:“已经够小心了,莫非那颜家公子小心的过了头,执意要晚上相间,咱们几人何必这般夜半出行。”
卷发男子轻笑一声,示意男子低声说话。
很快,五人拐入一间宽敞的雅间内,刚刚关上门和窗,淡淡的谈话声便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以师叔的看法,此次颜家与向家的权利之争,会花落谁家?”
几息后,卷发男子低声道:“颜家公子有这份心性,年轻一辈少有,这次西荒权利之争,我看向家的大公子未必是颜家公子的对手。”
“既然如此,颜家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这便是颜家的态度,从来都是先考虑事情坏的一面,当初选择和奉天的赵室联姻也曾做个这个打算,这次金兵入侵奉天王朝,西荒迟迟不肯出兵,也正是考虑了颜家的意见。”
就在几人低声的谈论之间,刚刚返下楼的箫剑生又扶着马芙走了回来,箫剑生一只手扶着马芙,另一只手拎着一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