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老人颇自豪道:“这个秘密至于唐心姑娘知晓,包括唐大家一直都不知,唐心很聪慧,当初老夫略一点拨便开窍,那副葬山河图正是出自她手,涂鸦之作,竟也蒙骗了世人好几载。”
箫剑生叹了口气,想起了唐心,忽然很想大笑几声,原来她装的那么深沉,回过神来,箫剑生笑着问道:“末法开启,晚辈如何才能活下去?”
黑袍老人冷哼一声,用白眼看着箫剑生冷笑道:“冬天对于地鼠来说也很漫长,但他们依然能安然过冬。”
箫剑生轻笑道:“晚辈不想做地鼠呢?”
黑牌老人乐道:“那便做蟒蛇,冷血一点。”
箫剑生摇头道:“晚辈想说,如何让更多的人度过漫漫深冬。”
黑袍老人狠狠的瞪了眼箫剑生,笑道:“这期间必然困难重重,当然你可以什么都不选择,什么都不做的,以你现在融合了无极和苍洱的意志之后的体魄,相信熬过慢慢长夜不是问题,但其他人就难说了。”
箫剑生抬头望向天空,一切都已经模糊了起来,他也变的沉默了起来,几息后,他忽然问道:“晚辈此生还有望破开祖境的大门吗?”
守天奴二老目色平静的看着箫剑生,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说道:“仙人不好欺,尤其是吕祖那脾气的仙人,他没有取走你的小命已经是烧高香了。”
箫剑生懂了,似乎也彻底的放下了心中那个纠结,仰天长叹一声,目光一瞬望向千百里之外,哪里似乎有些不平静。
……
曾经这里水费草茂,十八年后,这里变的荒芜无人野,即便是最善于御空的老鹰,也不敢飞跃这里,四周黄土慢慢,风声鹤唳,早已被世人化为了禁地,然而,此时正有一群人试着靠近这里。
他们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确定了箫剑生的藏身之处,正是这片不毛之地。
人群分无路前行,后面还有殿后的大军,这一至讨伐大军人数众多,光剑山就出动了几百人,再加上西荒三大家族的数百人,其他宗门的几百人,这一阵势已经超越了千人的范畴,几乎半座江湖的五境之上修行者都集结于此了,手笔之大,人心之齐,前所未有,就以这种阵势来说,恐怕剿灭一个王朝也是绰绰有余了。
天色快夜的时候,这队人马已经靠近了这片荒芜之地的边缘,或许是为了安全考虑,大队人马选择就地扎营,远远望去,篝火连成了一线,仿佛火的海洋一般,声势足能影响这片天地。
营地之中,竖起一座白色的大帐,大帐之内灯烛白亮,气氛欢愉至极,频频有酒碗碰撞的声音传出,仿佛这里不是营地,而是某个豪华的大酒楼。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背着手走出了大帐,他走到火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开始仰头看天,今夜的夜空分外的清澈,夜空与碧池,星辰如游鱼,光彩夺目,饱含天机,似乎所以的星辰之光都在往一个方位靠拢,而这个方位恰恰就是那片不毛之地的上空。
尤其是哪天天河,更是格外的引人注意,仿佛一柄巨大的雪白之剑,悬在人间的上空,随时将斩落人间。
遥望天穹,心中激荡无比,多少奥妙尽在其中,他忽然想若有所思,淡淡的呼出一口气,细细的探出手感知了一下周围,对于某个人的某句话已经深信不疑。
人间百年,到底谁在争锋?
是马家还是窦家,还是三生门,但他希望是霍家。
与此同时,另一个方位也有异动,人数也不少,但比起那群人就势单力薄了很多,他们也扎营了,但没有点起篝火,整个营地只有几支火把,若有若无。
同样有人不喜欢闹,离开了人群。
一个高大的背影背后背着一柄漆黑的长刀,他行色匆匆仿佛无法落脚,便不停的向漆黑的深处走动,不知走了多久,他听到了欢快的河水流淌声,准备反身回到营地之时,忽然远处走来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