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生淡淡一笑,快步走向赵凌雪,忽然紧紧的将她搂进了怀里,眯眼看着她晶莹的嘴唇,然后疯狂的吻了下去……
……
世界之所以美好,因为它色彩斑斓,世界一旦失去了美丽的色彩,便会变的萧条,人们活在一种颜色的世界里会感觉压抑和悲愤,然而,他们又无法改变这种颜色。
位于曾经大夏国的某个小镇,便有一位希望改变世界色彩的画匠,他画出过世界最美丽的颜色,然而却无法在这雪白的世界中多添加一笔色彩,所以在思索之后,他撕碎了案前的所有画稿,最后杂碎了案桌,手提画笔离开了小镇,开始在白色的狂野之中勾勾画画,他的画笔如他的心一样压抑和疯狂,笔尖所过,哪里的冰雪顷刻间融化,然而又有新的冰雪覆盖了上去,他很不甘心,所以怀着一腔不甘昼夜不分的在天地之间作画,希望这白色的世界之中多一份颜色。
大良国某个深山之中住着一位石匠,在被这单色的世界压抑之后,他也怒了,砸碎了所有精心凿刻的石器,愤然拿起錾子开始凿刻地下深到几丈的冰层。
奉天王朝,亦有人面色悲愤的离开了令他压抑的皇宫,手握一柄长剑,向最白色的地方走去,剑过地裂。
令人惊奇的是,忽然有很多人没有经过商量,都在做同一件事情,除掉地下厚厚的冰层,寻回昔日的土壤。
或许是他们都在对抗天意,便触怒了天意,不仅没让这单色的
世界丰富起来,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仅仅三日之后,大地之上无数的山脉消失了,无数的楼宇被深埋了,无数的人找不到家的方向,冻死,饿死,郁郁而终……
总之,死了很多很多的人,这个数字依然在增加,同时,越来越多的修行者开始加入了改变世界颜色的行列之中,开始了一场前无古人的人与天斗,修行者不计后果的对抗天地意志。
第四日,天彻底的怒了,天穹之上忽然垂下无数的巨大冰锥,仿佛一柄柄利剑一样悬在人们的头顶之上。
第五日,冰锥开始砸落而下,每一个冰锥都似山岳一般砸落下来,在大地之上砸出了无数巨大的坑,曾经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留给人们的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
第六日,一女子穿着雪白的皮裘至北方走来,她在奉天王朝那座被掩埋的皇宫前驻足良久之后,随之带着凄凉之色升天而去,半日之后,她在天与地之间布下了一张大网,这张大网是她倾尽所有的灵力凝聚,这张大网刚一成型,便无限的延展出去,顷刻间充实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当这张望焕发出如太阳一样的光彩时,天空之上的冰锥终于融化了,大地之上的厚实冰层也开始了消融。
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原来的方向发展,几日之后,大地终于露出了霜寒的突然,开始有人慢步走了出来,开始口口相传起来,大网之上附着的灵力让他们恍然之间想起一个人来,人们开始怀中无比的歉意感念这个人,灵主。
短短的时间,属于灵主的灵力扩散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体里面,他们终于感受到了严寒之中的关爱,开始依着心纷纷吟唱起来,吟唱可以让他们无惧严寒,无惧天意和死亡的威胁。
数月之后,随着这场旷古的吟唱,大地渐渐恢复了曾经的颜色,然而,天空依然还是灰色的,太阳依然不能给他们提供温暖,单单只能依靠那张大网,终于有人意识到,暂时的活着不代表这场浩劫便过去了,浩劫还会回来,或许会更强,所以,很快便有一个声音在人们的心中蔓延开来,失望再一次轮罩了整个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