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几人看向那边,有人抓了一位女子进来,她头发蓬松,胡乱散落下来,挡住了那对傲然双峰,小乙亲见过的,如此别致,又怎会认错!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琴哥儿心心念念的菲菲!也不知菲菲所犯何事,被人这般揪住拉进楼中。琴哥儿跟在后头也进了楼内,指着那四位壮汉大喊大叫,
“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女子,还有没有人管了!”
那四人一听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一人回道,
“良家女子?这可是我今年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琴哥儿不服,又道,
“她所犯何事,你倒是说说!”
那人又道,
“这女的刚来不久就想跑?嘿嘿,乌老大花重金买来的,让她跑了,不亏大发了!”
琴哥儿又道,
“你这话从何说起?!”
那人道,
“哼,我跟你说不着,你赶紧给我滚远一些,否则对你不客气!”
小伙已然把酒肉端了上来,几人吃肉喝酒,好不粗野。菲菲坐在一人身边,一点动弹不得。小乙心道,莫非她真被人给卖了?那老鸨子却只他人说她突然失踪了,当真是可恶得很!一人看她饥渴模样,对她道,
“跑累了吧,想不想吃些?给哥儿几个浪上几下,吃喝管够!”
菲菲挣扎几下,又被身边人按住,这才彻底放弃了反抗。琴哥儿奔到近前,大声道,
“要多少钱,我出!”
那人回道,
“你出?你出得起么?就你这穷酸样,能掏五十两出来?”
琴哥儿一下没有脾气,只弱弱回他,
“能先付一两,以后慢慢还么?”
那人呸了一口,不再理他,可琴哥儿却仍待在那儿,一步不离。那人有些恼怒,骂道,
“孙子,还不快走,别影响爷爷喝酒心情!”
琴哥儿不听,仍就待在那儿一动不动。那人怒拍桌子,起手便是一拳,直直砸向琴哥儿侧脸。琴哥儿不会武功,挨这一下那可不得了!可那拳还未碰到脸面,却被他人拦住,
“我说这位大哥,有话好说,动手打人可不太好哦!”
那人回头一看,一位黑脸小伙伸出一手,轻轻松松便将他这一拳化解。他扯回手来,脸上青筋暴起,另外三人看竟然有人胆敢挑衅,又哪里能够坐住,齐齐起身,往这边围了过来。小乙笑着摆手,
“几位不要动怒,对你们不好!”
那人恶狠狠看着小乙,把手指弄得啪啪直响,又道,
“我看是对你不好吧!”
小乙摸着头,笑道,
“没错啊,是对你们不太好!”
几人也不多言,马上朝这边招呼。小乙急步退走,两人重拳落空,另外两人也已然扑了上来,小乙弹退一挡,将一腿踢开,另一人腿到,被小乙抓住脚踝,他身子向后,用力一拽,那人双腿迈开一字,听得筋骨撕裂之声,然后就只听他鬼哭狼嚎,捂住裤裆在地上打滚。这楼中看起来也常有械斗,所有人都极有经验,很快就挪出了大片地方让他们打斗。童陆几人靠在楼内金柱之上,笑看着这边。
小乙笑道,
“看来只有欺负女人的本事!”
那三人看这小子不好对付,也是齐齐抽出刀来,把地上那人往后拽了拽,这才一起围攻上来!三人刀法倒也出众,配合十分默契,平日里应该没少练习。刚才在这楼中这般姿态,也着实是有些实力作保的!小乙抽出长棍,挡开从上往下的一刀,之后用棍在地上一点,轻身弹起,躲开横向两刀,稳稳落到了三人身后。楼中满堂喝彩之声,都在为小乙叫好!一人大怒,嚷道,
“臭小子不识抬举,把他给我砍了!”
三人又攻上来,小乙早看出对方套路,长棍左挡右攻,反倒是把那三人打得招架不住,一齐退了开去,等待时机再次来攻。围观众人指指点点,应该大都是些练家子,这倒让小乙有些意外。琴哥儿趁他们打斗之时,已然把菲菲解救了出来,此时正在角落之中给她送水递食,好不殷勤。小乙无奈,这家伙眼中只有女人,自己帮他出头,他却看也不看一眼!
小乙脑袋靠在长棍之上,笑问那几人,
“还打么?”
那几人见一点占不到便宜,往菲菲那边看了几眼,硬是把怒气往肚子里咽!裆部被撕裂那位脸色惨白,被三人扶起,慢慢退了出去,然后又听他们说一句,
“臭小子,有种就在这儿等着!”
小乙最是看不起这样人物,欺负起弱小来,一个比一个厉害,但若遇到强人,就只会去寻找帮手,哎,有这么些人,真是把这江湖的脸都给丢尽了!
小乙回来琴哥儿这边,白青又叫了些肉菜,让菲菲填填肚子。伊伊看菲菲吃得极猛,也是不住咽着口水。童陆打趣她道,
“怎么,你也被震惊到了吧!”
伊伊这才注意到菲菲,虽然只是农妇打扮,却仍然能看出那傲人身材!伊伊也由叹道,
“哇,姐姐,你这也真是太,太……”
菲菲也只二十来岁年纪,可这话应该也是听过百遍,一点感觉也无。她咽下一口,方才回道,
“妹妹如果多练练,也能变成我这样的!”
伊伊来了兴致,问
道,
“姐姐,怎么做的,教教我!”
白青也很是好奇,也想听听她怎么说。
菲菲指着琴哥儿几人,回话道,
“不如让他们回避一下,这事还是让女人自己知道就好!”
琴哥儿和童陆满不情愿,可还是被小乙拉走,三人远远坐开,目不转睛看着那边三位交头接耳。小乙看白青脸都红了,另两人却仍旧说个不停。待到几人交流完毕,白青这才招手让三人过去。琴哥儿一马当先,奔到菲菲边上坐下。小乙这才问菲菲道,
“菲菲,琴哥儿说你那日忽然不见,难不成真是被那可恶的老鸨子卖给了什么乌老大?”
菲菲叹了口气,泪水马上滴了下来。小乙心道,果然是头牌,就她这几滴泪,便要客人再多掏上不少银子!菲菲呜咽道,
“那日有人过来赎我,可是老妈子哪里肯干,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了!后来也不知怎的,我就被人迷晕,待我醒来之后,发现在一马车之上,已然离成都极远了!”
小乙奇道,
“掳你那人,你可认识?”
菲菲摇头道,
“没见过,只说是朋友临终所托,要为我赎身,那老妈子不肯,于是方才用上了这等手段!”
小乙想了想,又问,
“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伙不是?”
菲菲点头道,
“确实是,我闻到他身上一股浓浓的油烟味,双手虎口都有厚厚的老茧,想必是位厨子!”
小乙点头道,
“这就是了,那日带米七哥去你那儿时,也曾先去楼外楼会过此人,他定是受米七哥所托,要去为你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