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白还想要说话,被冷若宁直接拉住了衣袖。
冷若宁低着头说:“对不起师父”
“哪里错了”
孟老先生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老人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太极服,头发花白相间,却是精神矍铄。
冷若宁低着头说:“我不该出头”
“你不是不该出头,而是你不该拿医学出头!不该让我们成为那些豪门的千金公子茶余饭后的谈资”孟老先生声如洪钟,“我们的本职工作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利用这个去追名逐利,去达到你自己的私人目的”
冷若宁不敢抬头,“我知道错了”
她的眼眶发热,酸胀的有眼泪在眼眶中滚动着。
陆司白不忍看冷若宁站着,“师父,我”
“也少不了你的事儿,你跟着给我站进来”
孟老先生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陆司白看了一眼眼泪滴落到地面上的冷若宁,“我会帮你说话”
冷若宁摇了摇头,抬头抹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师兄,你别帮我说话了,师父说的没错”
她就算是在宴会伊始,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后来的事情实实在在发生了,而且她也并没有想要去及时的阻止,而是有了胜负之心,想要赢,想要痛痛快快的打脸。
而陆司白的出现,更加是将她给捧到了高处。
陆司白走了进去。
“师父”
“你别说了,”孟老先生喝了一口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肯定是帮这丫头说话”
就算是孟老先生不让说,陆司白却也还是开了口。
“师父,若宁回到c市后,很不容易”
不容易这三个字,胜过了更多的解释。
陆司白坚决的说:“师父,你如果让若宁在外面站着,这件事情也有我的失职,我也要在外面去陪同一起罚站”
他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孟老先生直叹气摇头。
“这孩子”
孟太太走进来,“老头子,都是年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大老远的跑来一趟,时间都在这上面被耽误了”
孟老先生哼了一声,拂袖进了房,“他们想站就让他们站吧”
冷若宁看见陆司白出来,陪同在她的身边。
“师兄”
陆司白:“师父也罚了我”
冷若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兄,你别骗我了,这事儿本就和你没关系,你”
“你是主谋,我是帮凶,”陆司白认真看着她,“你犯了错,也有我一半的责任,师父的决定就是这样”
冷若宁说不动陆司白,陆司白也就这么陪着她在外面站着。
在冷若宁生下了昊晨,来投到孟老先生门下的时候,刚开始也总是被罚站。
同样是日头西斜的时候,湛蓝的天空中白云飘飘。
冷若宁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师兄,你还记得我刚开始特别怂又特别笨的时候么,整天被师父骂”
当时陆司白就每每过来帮她求情说话。
“我记得”
“有一次师父气不过,拿着戒尺打我手掌心,还是你过来阻拦的”
陆司白:“你还记得啊”
“当然了,”冷若宁说,“第一次有人替我挨打,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陆司白看着她眼睛里的纯真。
“嗯,我也忘不了”
就在两人还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屋子里传来了孟老先生的话:“哼,你听听!两个人还谈笑风生呢!哪儿有一丁点悔过的意思”
他看了两人一眼,直接就又转身回去了。
孟太太指了指两人,“我好不容易说动了你师父,你俩倒是好,聊起天来了”
陆司白脸上带着十分温润的笑,“师母,没关系的,平时也没机会聊天”
“嘘,”孟太太比了一根手指,“这话千万别让你师父给听见了”
两人就这么站了一个下午,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孟老先生才算是放了话,让两人进来了。
冷若宁这才来得及笑着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礼物给双手奉了上来。
“师母,这是给你买的一条手工刺绣的旗袍”
孟太太拿到旗袍,是一条十分端庄典雅的墨绿色手工旗袍,手工旗袍上面的暗纹和刺绣,都很美。
“这很贵吧”